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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回眸》章十六 初心萌动

文案:魏无羡与蓝忘机齐齐回溯当年,暗中推动进程,又会使小蓝湛与小魏婴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首篇      忘羡回眸tag

第十六章  初心萌动

思索片刻,魏无羡又缓缓放下了乌笛。

温羽金对这一对兔子的想法,早在意欲火烧云深的时候就显露无遗,如果此刻贸然行动,三个手无寸铁的少年对上手执宝剑的青年,别说兔子功力低浅抵抗不过,甚至连能否逃得走都是个问题。

蓝湛咬着下唇忍痛,默默地扫视了魏婴一眼后,他转身挡在了云梦两人身前:“此事与云梦无关,且请明辨是非。”

魏婴紧握着从地上挑起的一根树枝,指节咯咯作响。蓝湛,蓝湛……你非要站在我身前,替我挡去一切灾害吗?姑苏求学,你陪我受罚;带天子笑进门,你竟放了一次,自己却去领罚;也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两只兔子给你带了多少麻烦!你居然……还一直带在身边……

他忽然觉得心乱如麻,以前从不把事情挂在心上的少年,一时间感受到了另一种的陪伴。默默无闻,却无处不在。

如今你重伤在身,竟还挡在我身前不让我出头……真以为我没脑子吗!

魏婴一把拉过蓝湛,后者没有站稳,直接被魏婴扯在了怀里。他道:“有种冲哥来。欺负他算什么本事!”

蓝湛蓦地被他抱住,胸中一闷,看着魏婴半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第一日两人意外的一个吻以后,蓝湛自然是避着魏婴走,而每次魏婴见到蓝湛,也都情不自禁浮想出那个柔软薄凉、却又猝不及防的吻,故而这几日里见了蓝湛竟也自觉绕行,却弄得江澄有些摸不着头脑——魏婴这是听他话了吗?说不撩就不撩了?

然而看到此情此景,江澄之前的猜想全部化为了幻影。见两个少年人紧紧地抱在一处,魏婴托着蓝湛,蓝湛强行站稳后又回身护住魏婴,他的眉尖几乎都要拧成了一个疙瘩,面上蔓延开的厌恶之气也陡增。

“魏无羡!”江澄几乎是咬着最后一丝理智喊出的,走到这一步,他也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去是留,蓝湛这桩子事是否还要接手。

魏婴草草应着:“哎,这就走这就走。”他手忙脚乱地把蓝湛拉正站好,往背上一甩就要开溜。

蓝湛一把推开他:“我自己能走。”

魏婴一把将他拽回来,道:“你就别逞强了!伤成这样了能走个鬼啊!”

蓝湛还待要挣脱,不料却被魏婴死死地禁锢在了背上。魏婴已经拔足飞奔起来:“好好看着我后面,替我断后!!!”

身后忽地炸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以为你是谁啊?”

温羽金已经夺回了长鞭,话音未落就一鞭子抽了过来,魏婴侧身轻巧躲过。平日里早熟悉神器紫电的特性,此刻这样一个鞭子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他看一眼蓝湛,后者身上的白衣已被鲜血浸染,逐渐漫开,然后干涸,变作暗黑。后背的鞭痕都不算什么,但是腿上的剑疮却是要命,炎阳烈火钻心,痛楚连绵不断,蓝湛疼得面色苍白,额前冷汗点点,还兀自强撑着,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移开目光,心却不知被什么狠狠地抽了一下,好似刚才那鞭并没有打空,而是落在了魏婴的心头。火辣辣的痛。

魏婴心中突然升起一把无名怒火,或许是这些日子对温氏的恶心,或许是看不惯眼前这人的嘴脸,又或许只是守着“明知不可而为之”的家训,他身形闪动,手中树枝化作剑芒,带着灵力刺出。

“嗤——”温羽金躲闪不及,袖角竟然被树枝硬生生划破!

魏婴知道这一次不拼一把,温羽金便不可能与他们善罢甘休。蓝湛还被他背在身上,背着一名男子,他却愈战愈猛,树枝为剑,剑意为身,竟将一段炎阳烈焰纹路的袖袍生生地斩断,温羽金手腕上也被划出一条血印,手上长鞭竟不敌一根树枝,四两拨千斤般被带走,跌落。

魏婴道:“温羽毛,温晁把他交给你的时候难道没有说过,蓝湛身上不能负伤吗?怎么也是名门子弟,次日还要与温晁一道去击杀山林间一只什么巨蝠,要是蓝湛受了伤,明日岂不是温晁带队有失?你可有想过,温晁是多要面子的一个人啊?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是温若寒的儿子吧,等阶比你高呀。你就不怕这样会惊动到你家主子的利益,温旭不会过来找你么?”

温羽金捂着手臂冷笑道:“什么名门修士?不过一群蝼蚁而已,可拿捏可掐死,谁会在乎。温晁他又怎么可能是会拿受伤说事的人?这种小事怎值得温旭公子亲自前来?”

魏婴剑势绵延不停,问话也不停:“是吗?那么蓝二公子总该是温旭亲自点名要过的吧?你把他抽成这样,凭谁看都知道不可能是鬼兽咬的,那这就是岐山的教化吗?传出去不丢人吗?”

温羽金突然吼道:“你够了!今夜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他蓦地抽出了长剑,一道炎阳剑气映亮了长空。

——很好。就是这个剑气,伤了蓝湛的。魏婴将一根树枝舞得飞起,护住周身,剑势如云梦莲花坞般,有深潭之深邃,有低沼之浅出,有春月复苏之柔,有六月炎阳之刚,有九月丰收之满,有腊月寒冰之坚。莲花坞的剑势变幻莫测,一根小树枝上灌满了灵力,招招不留后手。

曾几何时,魏无羡也是那个天才的少年,金丹运转自如,大敌临前尚能自若地变幻招式,乃至顿悟,破一个层次。

这是魏无羡寤寐求不得的过往,天纵英才,剑意、心意,境界都远非常人可比。这是江晚吟此生都求不来的天资,哪怕十年过后回首再相遇,他也从来没赢过。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爬了上来,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几个少年都不曾用晚餐,素日都食不果腹,魏婴打山鸡野兔也愈发猖狂。可此时没人感觉到饿,甚至是一丝疲惫。

山风忽起,阴沉沉刮过,天色又黯淡一分。雾霭森森的林间,夜色笼罩,仿佛被一双眼睛盯着,几个少年浑身上下都不好受。魏婴手中的树枝已发出喀喀的折断声,再受一击恐怕就会碎裂。

江澄在一边等也不是,走也不是。他回身想抓那两只兔子,却突然不见了双兔踪影。他皱了皱眉,道:“先找机会逃回去,两只兔子好歹是契约之灵,不会轻易走丢的。”说着,他回身也捡了一根树枝:“魏婴,速战速决。”

不错,那边魏婴的心都被揪起,这边的魏无羡又如何看得下去!早在魏婴与温羽金对话之时,他便钻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捡起那截衣袖,与蓝忘机对视一眼,当机立断,乘避尘驶向正殿。

蓝忘机凭着对岐山地形的记忆,根据金光瑶所绘布局,驾驭着避尘在结界之中灵活穿梭,巧妙避开所有阵法,终于到达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不夜天城,火烛满城,无数夜明珠发出盈盈白光,连星子也没这座城闪亮。不过,纵然自封太阳,也逆不了天,改不了这夜空!

魏无羡轻轻落到屋瓦上,连鸟雀都不曾惊起一只,可殿内的人还是立即惊觉了:“什么人?”

魏无羡抽出随便来,灌入一道亮红的剑气,他将那截断袖抛下,随后与蓝忘机一同御剑离去,留一红一蓝两道光影,仿佛是在指路。

温旭立刻便认出这袖子所属,盯着它若有所思,即刻御起剑追赶过去。

蓝忘机与魏无羡已使出最大的速度逃离,若被温旭追到,闹出一番事来可不是好玩的。他们拼死闯入这里,赌的自然是最后一丝希望,怎可轻易断送了性命。

魏无羡上月牵动的经脉与魂魄还未安养好,此刻运起灵力来颇为吃力,浑身的撕裂感再次席卷而来,随便感应到主人情况,光亮也暗了一分。

若是借着避尘而行,蓝忘机带双乘,速度绝对比不上现在,那么就有可能落到温旭的手里。因此魏无羡如何也要撑着,逃得多远是多远。

就在他感觉再也运不动四周灵气的时候,忽然浑身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速度慢了一分,却也不见得有多慢。蓝忘机浅色的瞳仁好似覆着一层薄薄的霜雪,灵力也即将不支。

这是一场赌,一场游戏。

什么都不是定数。

在树林中低空穿梭而行,避尘也收敛起剑气,只听得到枯叶被惊动的声音,一剑双兔滑行前去。

树枝与宝剑交织相斗的声音隔着浓墨般的层层树叶传来,不似宝剑与宝剑相交的亮堂透彻,那是带着些闷沉的声音,听上去不甚顺心。可魏无羡与蓝忘机却从中听到了希望,心里突然亮堂起来。

到了!

此刻的形势与方才又有了极大反转,温羽金执剑在手,比刚才更多了几分底气。

他平时仗着有温旭守护,不曾着意修炼,功力其实只是寻常。江澄不知什么时候加入了打斗,然而纵是以二敌一,温羽金有了那柄雪亮的宝剑在手,也招架得轻轻松松。

温羽金一掌拍出,正冲着魏婴背上的蓝湛而去。魏婴不慌不躲,只见蓝湛单掌击出,与温羽金正面相抗!

灵力相碰,犹如双石相击,擦出了一道道火光。温羽金后退了两步,蓝湛若无其事。

高下立判。

蓝湛在魏婴背上根本不是累赘,甚至可以说是成为了一个助力,一个后盾。看魏婴不避不让的样子便可知两人已有多次此等配合,天衣无缝。

魏婴笑道:“蓝湛,不如我以后就一直背着你吧。这太默契了,我都不用顾及后背了,多好。”天晓得他每次看到蓝湛被袭击时的担惊受怕,然后又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低下的狠狠批判!

蓝湛没有接他下文,一瞥之间见到了两只兔子立在树梢,其中一只用红色的剑气划圆,夸张地比划出一个初升的太阳——旭日。

蓝湛忽然道:“……温旭来了。快走。趁现在。”

魏婴听后想也不想,猛地击出两剑打散温羽金周身护体真气,就抓紧机会拔足狂奔。江澄带着两只兔子在后跟上,平白生出了一种那家伙有了爱人就不要娘家人的奇特感叹。

月光下,一红衣男子翩然下落。绯色红衣,金边描画——温旭。随意一站,威压便铺排开来,也不过二三十岁年纪,修为却是顶尖,诚然是温若寒最得意的长子。

两个少年没命地狂奔一气,顶着威压也拔足奔跑,蓝湛在魏婴身上趴了一个黄昏,每次要求站起总被魏婴死死抱住不让。丝丝缕缕的檀香传来,魏婴竟像是越战越勇一般,背着蓝湛越跑越快,丝毫不见疲态。

兔子羡点评道:“背着媳妇儿果然就是不一样。”

他突然抖了抖,因为蓝忘机正死死地盯着他。刚才的那层霜雪好像还没有化开,此刻凝结得更深。他微微仰首,如同居高临下的睨视,眸子深处就像是深渊一般。看着这样的蓝忘机,魏无羡倒吸一口凉气,蹭了蹭鼻子——今晚可能又没好果子吃了。

他连忙装作异常关心现在的局面,不断四下张望,又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追上来,暗暗松了口气。至于这个赌是否奏效,还要看明天温羽金是否会来继续为难。

…………

那边,温羽金果然被温旭拦在了原地,后者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将那一截断袖递还给他,负手而立,望月不语。

温羽金试探着道:“……公子?”

温旭:“可有受伤?”

温羽金欲盖弥彰地遮住自己的手臂,道:“没,没有……”

温旭转身看向他:“起了争执,杀不了他们,难道不会护着自己吗?”

温羽金当场愣在了原地。

没有追究。没有指责。

竟然是这样的宽容与爱护。

他颤抖着接过那片衣袖,残破的袖口在风中飘飞,手臂上的创伤忽然火辣辣地疼。

……蓝湛算什么?烧毁一棵树算什么?哪及得上……

…………

魏无羡的头终于沾着蓝湛床上的枕头时,长长吁出一口气。他幽怨地看着这只兔子,肚子终于开始叫了起来。

“烤了吃吧。”

不想他刚说完,就收到了兔子羡、兔子湛与蓝湛三者齐齐的眼刀。

蓝湛取出一包药粉,给腿部炎阳剑气的地方上了药。等到换了跌打药时却犯了难——伤口在背部。如果自己上药,势必牵动筋骨,伤口裂得更大;如若不上药,这几天又不可能这么撑下去,一旦化脓,情况只会更糟。

魏婴得意一笑,早把江澄打发回云梦住处,而自己就像是猜到如此般地留了下来,美其名曰照顾蓝湛。江澄临走时只给他留了一个眼刀——今日仿佛要被眼刀切成碎片了。

他大大咧咧地除下了蓝湛的外衣,露出了凝着血渍的中衣。本该是一件雪白的中衣,此刻却皮肉相连,被干涸的血黏在一起,几乎碰不得。

少年人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蓝湛肩头,蓝湛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让魏婴生出一种错觉,怀疑自己把蓝湛弄痛了,不由得愈加小心。

魏婴道:“蓝湛,你忍忍啊。我的手无论碰到哪里,动作都不要太大啊。你也不要拍开我的手,反正我们都一起洗过澡,没什么的。”

蓝湛看起来现在就想把他一脚踹出去,或是翻个身把他做了。

兔子羡暗暗点头,两个选项都不错。

魏婴极其小心地沾湿了清水,浸润过蓝湛的后背,等到血渍慢慢融化时才小心剥离了中衣与身体。蓝湛闷哼一声,任他的手抚过自己后背。

中衣除下,露出的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后背。线条流畅有力,除去背后两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不看,这背影美得令男子也动心。

魏婴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慌乱,甚至感觉有些古怪,不知怎么处理这种感觉,干脆避而不见。

上着药,当事人蓝湛还未疼出多少汗来,魏婴的手心已经黏乎乎的,额头沁出一层汗水,后背也已经被打湿。

魏无羡倒在蓝忘机怀中看着魏婴,摇摇头,故作叹息地道:“没出息……”

蓝忘机:“……”

其中有一道鞭痕直接从蓝湛前肩抽到了后背,尖刺翻出的血肉让魏婴见了也觉心惊。他绕到蓝湛身前给前肩上药,目光忽然落在了锁骨上,怎么也移不开了。

魏婴的身材很好,可此刻与蓝湛一比,他都有些自愧不如。白皙的肌肤,深陷的锁骨,线条柔美有力,眉眼棱角分明。

抬眼,见蓝湛正凝望着自己,他忽然心生紧张,手也抖了一下,蹭得蓝湛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魏婴手忙脚乱地道着抱歉,又忍不住去看他。

两人视线交织的时候,蓝湛的眸子忽然穿透了过去,飘得邈远。魏婴也几乎是立刻错开了目光,一颗心已经狂跳起来。

给蓝湛上完药以后,魏婴什么也没多说,自觉地就走了。不过走到了门口还是没忍住,声音变得邪魅起来:“蓝二哥哥,明天再来给你上药哦。”

蓝湛的手猛地抓紧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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