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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回眸》章十八 我命由我

*所谓蓝湛魏婴不用操心家里事,所以在洞中只需要一心谈恋爱就好 (什么?

文案:魏无羡与蓝忘机齐齐回溯当年,暗中推动进程,又会使小蓝湛与小魏婴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首篇      忘羡回眸tag

第十八章  我命由我

很快温晁便领着世家弟子到了洞内,魏无羡与蓝忘机躲在蓝湛身后,一边隐蔽身形不让温家人发现,一边观察着四周地形。

如果可以带着所有人安然出去,那当然不希望魏婴与蓝湛在此与屠戮玄武性命相搏,生死难测。

然而人世哪得那么多圆满,若没有十足的实力翻手为云覆手雨,那事与愿违在所难免。

王灵娇举着鉄烙向绵绵脸上按下,绵绵睁大了双眼,动弹不得,双眸之中的恐惧几乎溢出。魏无羡与魏婴同时冲出,一道白影一道紫衣向王灵娇冲去。蓝湛仗剑与温逐流缠斗已然乏力,见那方魏婴救人,却是抽不开身。

鉄烙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魏婴一把推开绵绵,太阳形的鉄烙落在胸口。他死死抵着舌根,却最终也没能忍住那撕心裂肺疼痛带来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魏无羡冲到半路摔倒俯伏在地,整只兔子被摔得在地上翻了几个身才停下,眼见再也阻止不了,胸中一路上积下的郁闷也随着一口血完全地爆发出来。

血溅了一地。点点滴滴,渗入淤积了千年的腥臭尘土中,如花般妖冶漫開。

绵绵被推出、魏婴受烙刑、惊动玄武、温晁御剑逃走、世家弟子被堵……魏无羡手足无措地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

他跪在地上,鲜血挂在唇边,染红了绒毛。他经历过剖丹,经历过乱葬岗,经历过死亡,早已不是头一回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却是头一回感觉到那样撕心裂肺的绝望。——没能守住想守护之人的绝望。

他头一次感受到了蓝忘机当年的痛苦。那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悦之人步入深渊,而他拼尽全力,却也挽不回分毫。

无边无际的无力感,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魏无羡胸口剧震,几乎要晕死过去。

世家弟子盯着出口茫然无措,前是千年屠戮玄武,后是被堵退路,没有一柄仙剑在手,看似怎样都是死路一条。

魏婴搭在江澄肩上,疼得直抽气,四面环顾时,在一刹那间忽然察觉到脑海一阵奇异的变化。好像突然有一个清晰的人声道:“潭有枫叶。”片刻后,又有人道:“黑潭的潭底,很可能有洞与外界的水源相通,这才将山林溪水中的枫叶带了进来。”

第一个声音较为冷冽,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第二个却再熟悉无比——那是江澄的声音!他朝四周看去,却见没有一个人说话,江澄就在他边上,面色死沉,根本没有张过嘴。

魏婴一愣。

但随即,他便眼睛一亮——不管他是怎么突然想到的这样的情景,但至少有一点没错——潭有枫叶,他们可以出去。

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水下有通道!”

几乎与此同时,蓝湛道:“潭有枫叶。”

魏婴惊诧地看了他一眼,闭口不语。

魏无羡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甩甩耳朵,觉得胸口有些疼。蓝忘机立即扶起他,却见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魏婴跑去吸引玄武注意,江澄则探头出来,叫道:“潭底有洞!不小!一次能过五六个!”魏婴当机立断:“排好队,下水!”

蓝湛站在他身边,各家弟子纵然在魏婴的指挥下照做,但蓝湛往边上一站,就变成了遵从了。魏婴看了他一眼,道:“蓝湛,你也快走!”

一双兔子对视一眼,齐齐朝苏涉看去。魏无羡向前一个箭步冲去,蓝忘机御避尘紧随。苏轼沉着脸,犹豫着从地上捡起一把弓箭。拈弓,搭箭,瞄准了屠戮玄武铜铃一般的眼睛,又看了一眼蓝湛,突然神色一冷,就将射出。

魏无羡猛地一扑,三两步冲上去想要拍下那支箭,蓝忘机一道剑气打出去,正与那支箭相交。

——可是修炼结丹之人的灵力,远不是两只才开始修习的妖兔可以抗衡的。

箭头稍稍颤了一下,向屠戮玄武的方向射去。那玄武正好一甩脖子,一支箭擦过魏婴的手臂,如挠痒一般射向它的坚甲。血丝淌出,生魂血肉味彻底触怒了玄武。

魏婴骂了一声,向岸上一个翻身,道:“都跟着江澄快走!别添乱!”说着,他干脆将伤口挤开,滴了几滴血在岸边。不出所料,玄武立刻长大了獠牙,扑腾了几下便向魏婴游去。

速度太快。

魏婴神色一变,没料到玄武已至他身前,身后是一堵石壁。退无可退。玄武的血盆大口吐着千年淤积的尸气,腐烂而恶臭,随着鼻息一道打出,魏婴扣了一块石子在手,竟然还有心情想到蓝湛这样干净的人若是闻见了这臭味,必是要十几天吃不下饭了。

他哂笑一声,临了居然异常镇定。就在他准备全力一搏时,玄武的血盆大口突然咬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随后那白色就被染成了黑红。

“蓝湛!!!”

双兔方才一招未成,此时助江澄送走了所有人,回身去救时,见蓝湛已经被玄武咬住了。

兔子羡似乎呆了呆,在淤泥地上滑了一跤,又咳出了一口血。他木木地看着魏婴猛一声喊,从玄武牙下硬生生救出了蓝湛,而后背着他一步步远离。一时间,就好像他们双兔根本不存在一样,一切的一切,竟然都于事无补。

魏无羡仰天悲怆大喊,纵使知道会发生什么又如何?他解救不了,逆不了天,改不了命。

蓝忘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轻柔地抚摸他,缓缓地输送着他体内也为数不多的灵力与妖力。蓝忘机浅琉璃色眸子的深处,不是万丈深渊,而似乎有星星点点,熠熠地闪烁。

双眸对上的那一刹,魏无羡全身一震。

……真的,改不了吗?

……

“蓝湛?蓝湛?”水声哗哗,魏无羡跳起来,向魏婴发声的地方看去。

蓝湛的声音低沉而虚弱:“……是你?”

魏婴笑道:“是我!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魏婴掰开玄武解救出蓝湛时,蓝湛的腿上已是血淋淋一片,沾水以后化开,晕染到雪白的衣衫上。而魏婴也在胸口、手臂上多处划伤,洞穴中弥漫着血气与腐烂的味道,阴森森的不知积了多少千年的怨恨。

心神半点也不敢放松,魏婴背着蓝湛跑了很远,直到陆地都干透,离玄武估摸着已经很远时才停下。刚停下却突然脱了力,单膝向前重重地跪了下来,将身上的蓝湛摔落在了一旁。

两只兔子立即冲上去一只扶魏婴,一只扶蓝湛。

魏婴看了那只眸子浅琉璃色的兔子一眼,咧嘴笑了一下,低低地道:“落汤兔。嘶——”他的伤口根本没有处理,又沾了水,此刻被牵动疼得直抽气,只得吐了吐舌头,暂时收了调笑的心思,一边检查各处伤势,一边拆解那香囊,丢给蓝湛让他挑些草药出来。

蓝湛从兔子身上卸下了力,面色惨白。这一年来已是第三次遭遇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而且都是这条右腿。被玄武的巨齿咬出几个黑色的窟窿,那千年不洗的牙齿恶臭无比,气味飘上来引得蓝湛连连皱眉——不光是气味,如果这条腿得不到及时救治,就要废了。

看着眼前虚弱的两人,魏无羡一拳狠狠地锤在了地上。魏无羡!你究竟有何用?!还不如烤了自己给两人垫肚子来得有用!

呵,魏无羡,魏无羡……你从来,都只是那个光会呈英雄,而不顾后事的人吗?……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站出来!绵绵受辱时、魏婴受伤时、江澄解救所有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

一双温暖的手突然覆上了他的后背,魏无羡回头看去,蓝忘机正眸色温和地看着他。“不是你的错。日后勤加修炼,才能护好魏婴。”

魏无羡的情绪被蓝忘机宁静的话语慢慢安抚下来,凝望着他,感受到了细密的绒毛在颈后摩挲。良久,他挑起一个笑来:“护好蓝湛。”

蓝忘机轻声道:“嗯。”

心底的碧潭深渊,九曲的回肠,短短几句话便化开了这冰寒。双兔目光相交,透过痛楚与失落,彼此看到了坚定的信念。

真的逆不了天吗?那送他回来算什么?

魏无羡嗤笑一声——

他不信。

双兔的对话近乎无声,洞穴内除了干草燃烧的噼啪之声,远处玄武时不时的游动带来的水声,其余几乎归于悄寂。

魏婴忽然道:“蓝湛。”

蓝湛:“怎么?”

只见魏婴仰天躺倒,分外无聊地道:“聊聊天嘛……嗯……从什么聊起呢?啊,对!幸亏了绵绵那滚去的香囊,所以蓝湛你看啊,勾搭一下不是什么坏事对不对?”

蓝湛把手中的草药揉了一团按到魏婴心口,根本接不了魏婴的下文。

魏婴疼得翻个身跳起:“蓝湛你谋杀吗!”

蓝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那团草药给魏婴展开、铺平,细致地覆盖住烫伤的部分。

魏婴“哎”了一声,道声“不用”,便要把草药塞还给蓝湛。推推攘攘之际也不知硌到了什么东西,蓝湛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瓷瓶,两人立时愣住。

打开,竟是疗伤药。

兔子羡这才略有成就感,得意地扬起了脑袋。

蓝湛也是愣了愣,见到兔子羡的神情后方才了然,对其轻轻点头以示嘉许,目光温和。他也顾不上自己,当先就给魏婴上药。

纵然从他自己腿上传来的痛楚阵阵剜心,给魏婴涂抹时一双手却平稳柔软。修长的指从魏婴的心尖擦过,痒痒的快要戳进心里。

魏婴慌不择路般的躲开心底被隐隐勾起的奇怪念头,见蓝湛腿上黑乎乎的几个大洞,忙道:“哎蓝湛,别浪费了,我不碍事的,受了伤照样能在莲花坞湖中游个第一的,泡水泡惯了都。你不一样,这条腿怎么也得好好养着了,再受伤让伤口破裂的话,会落下病根的。”

他也不待蓝湛回答,直接抢过了蓝湛手中的素白瓷瓶,惊喜地发现蓝湛的手竟然比那白瓷瓶还要好看,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他又捡了一根树枝,眼珠子转了转,一把扯下蓝湛的抹额:“哎哎哎别闹,我就拿来帮你缠一下脚固定,我不会吃了你抹额的,你放心——忍着点疼啊,我洒药了。咬着我?”

魏婴也不过说说罢了,小时候他和江澄受伤了上药时最疼,师姐总贴心地伸出白皙如玉的胳膊来让他们咬,两人却出奇一致地推辞,而是恶狠狠地咬住双方的胳膊。魏无羡受伤便咬江澄,江澄受伤就啃着魏无羡。

想到师姐,魏婴的眉眼又多了几分笑意,眼尾都是向上翘的。他大大方方地伸出胳膊过去,等着被骂一句“轻狂”然后再被打回。

可没想到!!!

静默了片刻后,蓝湛他居然真的一口咬住了!!!!

魏婴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蓝湛咬得不是很重,当然不至于让魏婴就这么熬不住。实在是……蓝湛真的咬了自己!!!蓝湛被夺舍了吧?这种事情?不可能啊!!!

就在魏婴心中的震惊还没平复下来的时候,蓝湛竟加重了咬的力度,魏婴手臂光洁的肌肤边上已泛出隐隐的红色。

瞥到蓝湛有些血丝的眼睛,魏婴倒抽一口凉气:“我这就上药,这就上药……蓝湛你别急啊,别急啊……”

他一边重复着语句,两个三个词地安抚着也不知是蓝湛还是他自己脆弱的心灵,一边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涂抹着蓝湛的伤口,感觉一瓶药倒下去都填不满那齿印。

没来由的心疼。如同针扎一般,忽地就刺痛了整个人,手也随之一抖,让含着自己手臂的蓝湛发出了一声警告意味极浓的抗议。

魏婴转头看蓝湛:“蓝湛你做什么?我说差不多了吧?再忍着会儿,实在不行就再咬会儿吧。”

蓝湛却忽地松开了。

然后,一把拉过魏婴,咬上了魏婴的肩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蓝湛你做什么?你属狗的吗?啊啊啊啊……!!!!”

蓝湛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讲,魏婴却已经不管是叫还是嚷地说了半天的话了。靠得近了,蓝湛身上的檀香味愈来愈浓,以至于魏婴一时忘了自己还被咬着,凭空生出一种被人揽着、有人守护着自己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奇妙,一生带着些小小的欣喜,又被温暖所包围。纵无求无羡如他,小时候的那段岁月也饱含沧桑与艰辛,若是那时,蓝湛在就好了……

片刻后,蓝湛终于松开了牙,眸子却泛上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地掩盖着血丝的红色。刚刚的晃神,魏婴甚至没有注意到蓝湛一直在给他涂抹伤口,从胸口到手臂,再到每一个细微的伤处。这些日子里受尽温氏欺压的愤恨与不平,也都在蓝湛的轻柔抚摸下化为静水。

上完药,魏婴赖在蓝湛身边不走,笑眼快眯成一条细线:“蓝湛儿……我们就困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吗?”

蓝湛道:“你待如何。”

魏婴翻个身爬起,半趴着道:“当然是做些什么呀。”

蓝湛形同入定地一动不动,殊不知心底早已掀起了多高的波澜。他的眼睛化开了冰霜,映出的篝火在眸中跳动,手不禁攥紧,就快要忍不住启口。

魏婴突然笑道:“蓝湛你怎么了?今天格外的好看啊?像个小姑娘,不,大姑娘……哎呀你看看你,就说了这么几句,脸都红了。”自从他发现凑近蓝湛时蓝湛不再会生冷地转身离开,而是有了一些更引人情动的表情时,魏婴愈发得趣了。

蓝湛终于将那句话咽了回去,深深埋在了心底。

魏婴却是个不消停的,在地上随便铺了几根干草便仰头而卧,拍了拍身边:“蓝湛,来不?挺舒服的。”

蓝湛摇头,继续入定。“保持体力。”

魏婴嘴边还没说话,倒有地方叫了起来:“咕——”魏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笑一声。正巧瞥眼看到两团毛茸茸的什么,他眼睛立即发亮了:“兔子!当初捉来简直有先见之明啊!来来来叉起叉起烤了烤了!”

他伸出殷红的舌,夸张地绕着唇舔了一圈,将魔爪伸向了两只兔子中看似最安静好抓的那只。

那一只戴着姑苏的抹额,和蓝湛几乎是一样的神情。魏婴还没觉得这只兔子有什么的时候,已经觉得收到了凉飕飕的眼刀,手背突然一阵凉凉的痛——另一只兔子一口咬住了魏婴的左手,正死死地瞪着他。兔眼睛瞪得贼大,通红通红的,充满了邪魅与诡异的笑容,牙齿在魏婴的手背上啃咬着。

这下蓝湛微微皱起了眉,轻斥一声,对兔子羡不满地瞥了一眼。魏无羡直呼冤枉:我就根本没敢用力咬你心上人好吗?更何况这魏婴难道不就是我自己吗?我也舍不得吧?

直到兔子羡再剜了魏婴一眼,好像嘟着嘴一般放开了魏婴的手,蓝湛才微微平和下来。

魏婴这辈子抓山兔无数,还没被兔子欺负过,张牙舞爪地就扑了过去:“蓝湛你家兔子怎么学你咬人啊?到底是兔子还是狗啊?……要不烤了检验一下?”

蓝忘机反身就护住了魏无羡,挡在魏婴之前。大板牙上下磨了磨,若是魏婴再不退却的话,右手可能又会多一个兔子牙印了。

魏婴最后得出结论:这一家都不是好惹的,很有可能都属狗……思及狗,他浑身颤了颤,想着还是起来找找出口吧。

魏无羡取出一支总是备在身边的笔,自以为认真地一笔一划写了起来:『穴底已封,玄武必屠,江澄约七日后赶来,坚持。』

魏婴拉过蓝湛,道:“你家兔子能力非凡啊?送我一只养养吧。——肯定不会烤了吃的。”

蓝湛根本无视魏婴的话,对着地上的字思忖片刻后道:“有理。玄武需杀,精力需养。”

于是两人商讨一番,以睡来抵制饥饿之感,养了一夜精神。期间双兔也不曾闲着,讨论了一番屠玄武的更好方法后尽数写在了地上,然后双双睡去。

次日,弦杀一举屠玄武。

巨大的妖气蔓延开,然后逐渐散尽时,身为兔子的忘羡感到了无穷的威压,不想妖修也可有如此修为,不想屠戮玄武千百年修习,近一日的拉锯后,终毁于两少年手中。

也是可悲,可叹。

在屠戮玄武快神魂俱灭的时候,魏无羡冲上前剖取了还未散尽的妖丹,给蓝忘机一股脑儿地塞下。静如止水的蓝忘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待到反应过来时,一颗千年玄武修为的妖丹已经融入了蓝湛的百骸,通经脉,蓄灵力。万事万物的真谛一点点涌入,积累数千年的领悟汇聚成塔,冲破了空灵的识海。

一时间数千年汇聚,领悟甚至要比蓝忘机元神更高,在兔子之躯体中四处冲撞,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全吸收,撕裂得四肢如解,身子一阵烫过一阵。

这却是魏无羡所没有料到的。

蓝忘机若无其事一般地忍受着这撕裂之感,周身灵气流动的同时掀得枯叶翻卷。魏无羡几次三番想靠近都被强烈的气流割得隐隐生疼,这样大的动静,蓝湛与魏婴自然也注意到了。

化用千年屠戮玄武的妖丹,对于妖修而言是上佳的灵药。这是乱葬岗密穴中曾记载过的方法,当年自然没有机会,而此刻正好用来充实蓝忘机。

而蓝忘机的表现也丝毫不令他失望,一丈之外就能感受到蓝忘机体内流动的汹涌澎湃的灵力。当今,惟有力量,才能真正主宰全局。

只除一件事他没料到——撕裂般的疼痛,只要心性一个不稳,就会魂飞魄散。那位高人并没有记载这一点,魏无羡无从知道,或许再也不会知道了。

蓝忘机生生将一口呛上来的鲜血咽了回去,只除了眸子有些冰冷,其他的痛苦皆在不言之中忍受了下去。

不多时,又好似漫长得无边无际。在蓝忘机与魏无羡的对望之中,枯叶终于轻飘飘落地,而蓝忘机也似透支一般趴了下去。魏无羡连忙上前抱住,用无数个亲亲解释了一切。

魏婴道:“化用妖丹?这可有些像魔道了。……不过,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蓝湛凝眉道:“此法离奇,妖便算了,以妖之身尚可化解。可魏婴——你万不可生此念。”

魏婴哈哈一笑:“我放着阳关大道不走,走这破路子做什么?没见到都累得虚脱了吗?指不定有多难受。”

蓝湛似乎轻轻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见两只兔子又团在了一起相互啃咬,魏婴这些日子里常进出蓝湛房间也是习惯了。一只兔子突然引逗着另一只,翻来滚去,将魏婴的心也吊了起来。他不自觉地便向蓝湛靠去:“蓝湛?”声音酥软空灵,拖着一个似有似无的“儿”的尾音,“出去以后,来云梦玩怎么样?”

蓝湛的手一抖,衣襟悄然落下,心间那片静水却有如石落,再也不得安宁。

看向魏婴,他嘴角若有若无地挑起一个弧度:“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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