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回眸》章十七 不知沉沦
*论江澄与蓝忘机不同的叫床方式
*以及一些挖了还没填上的坑……大概还需要几章才能交代……
*绵绵上线，有原著内容引用。
第十七章 不知沉沦
温羽金如五雷轰顶一般痴痴地站在那里。温旭对他好，他知道，也一直谨小慎微地体贴着温旭，看他每一个表情，做他每一件想做的事，避开他认为不值的事。
如欺压姑苏蓝氏，原本便是温旭想做许久的事情，温羽金看出来后恰到好处地添了一把火，逼着蓝氏火烧云深。若不是温情的突然阻拦，温旭本可以昂头冷笑地看着云深不知处化为灰烬，然后甩袖走人。……说起来，温情究竟为何会突然出现？
又如这次叫蓝湛过来“教化”，温旭见着温羽金乐意，也就没有怎么阻拦。可一旦温羽金伤害到蓝湛，事情便棘手了——温晁次日是要带队夜猎的，蓝湛伤得奇怪，若有小人从中作梗将此事闹大，温旭将被置于何地？
温羽金颤抖了一下，看向温旭。
后者表情波澜不惊，一如既往的傲气，在夜色中也昂首如烈日。只不过眉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他冷冽地道：“教化期间伤本家弟子终归不好，等到之后，终有一日，我会将他们一个个杀死。”他的视线最后落在了温羽金身上，聚焦，“替你折回今日之辱。”
温羽金浑身一震，眸中也多了一分傲气，正对上了温旭的目光。温氏，烈焰炎阳，谁敢犯我权威，必惩，必杀！
温羽金道：“公子不必费心，是羽金无能，今后必将勤加修炼，亲自上门去讨回！”
温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为你杀尽天下伤你之人，杀尽你所不喜之人。总会有那一天的。
温羽金承受不了那样灼热的目光，忽地低下头去。他忽然什么都不想顾及了，只想追随着那个身影；得他一眼，也能一生肝脑涂地。
…………
一番闹腾后，明月已上中天，四下里寂静无比，甚至能听得到山后的溪水潺潺。魏婴回到了云梦江氏宿舍，在床上辗转反侧。江澄早已入眠，而他却只能傻傻地盯着江澄，满心焦躁。
魏婴心道：课上睡得多了果然晚上睡不着啊。
又翻一个身，睁眼，漆黑一片，却能在黑暗中描摩出一条雪白的丝带；闭眼，又能勾勒出那人的眉眼。完美的后背，深陷的锁骨，情不自禁想倾覆上去，把自己交给他……那人身上的檀香不仅宁神，更给人安心的感觉……
魏婴突然打了个冷战，甩甩脑袋，——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
直到月将西斜，东方微白，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然后半个时辰后被江澄摇醒。
江澄用胳膊戳他：“起床起床！都卯时三刻了！今日不得迟到！”
魏婴一把推开江澄僵硬的胳膊肘：“别吵！再睡会儿！”这些日子的作息可够魏婴受的了。
江澄撇撇嘴，看样子不拿点什么诱惑是不行了：“魏无羡你昨晚都没吃东西，不饿啊？我去吃早饭了，不等你！”
魏婴摆摆手：“帮我带一份回来吧。”
江澄：“滚！！！！！”
于是魏婴真的朝里一翻，滚到了一边去，继续睡。
江澄一咬牙：“待会儿又想被那温晁揪着是吧？你受得了，咱们云梦蒙不起这个羞！”
魏婴口齿不清地道：“他最多也就拿那次射箭做做文章，针对的是你……金子轩那只公鸡最近气得不行吧？他那尾巴上的毛都没光泽了。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上次岐山百家清谈会，射箭比赛蓝曦臣拿了第一，但人远在姑苏，温晁也无可奈何。第二名乃是金子轩，第三便是江澄。由于蓝忘机与魏无羡都提前退场，倒是让江澄破天荒地拿了第三，排在魏无羡之上。这几天里温晁总是针对这几人，江澄每次黑着脸下来，魏无羡都得好一番安慰。
“你死开！把我比作什么？”江澄一把抽去了他的被子，“射箭那事记得挺清楚啊？还不快给我死起来！想让温晁再寻些事吗！”
魏婴勉励撑起，然而昨日消耗太大，手臂竟脱了力，酸软无比如棉花一般，又立即倒了下去。“我起不来。”
江澄骂道：“你被人睡了起不来啊？快死起来！”……见魏婴趴着没动静，他有些焦躁，死马当活马医：“蓝湛受那么重伤都肯定起来了！你还比不上他！”
魏婴听后却忽然一骨碌翻了起来：“对啊！蓝湛怎么样了！”说着拖上衣服就往外跑，边跑边穿半点不耽搁。
江澄：“……”
…………
蓝湛自然是卯时起的。
兔子湛同时刻醒来，由于蓝湛重伤在身，蓝忘机细心地为他打点好一切，穿戴梳洗，无不贴心。蓝湛眸中温和一片，对蓝忘机点点头，又看向了另一只睡得死沉死沉的兔子。
一切都收拾、打点妥当，蓝忘机才摇醒兔子羡。
魏无羡习惯性地拉过蓝忘机，连眼睛都不消睁，三瓣唇从蓝忘机胸前的白毛咬起，一路啄上了蓝忘机的浅粉色唇：“二哥哥……困……饿……再睡会儿嘛……”
蓝忘机温柔地拉过他，放到自己怀中：“今日不得迟到。醒醒，去用早餐。”
魏无羡：“你抱我去吧……我走不动……”
蓝忘机奇道：“昨日没做。”
魏无羡一骨碌爬起来：“昨天要是还天天了，我今日还有命么！蓝湛啊蓝湛，我的二哥哥脑子里究竟一直装着什么呢？”
蓝忘机道：“昨日……违誓了。”
魏无羡：“……”
他咬上蓝忘机的耳尖，舔了一番，将耳上的绒毛都打湿了。一抹绯红自面颊而上，染上了耳尖。一颗心被搔得细密的痒，蓝忘机反手摁住了魏无羡，转头又去咬他。翻转之中，蓝忘机额前的抹额都被弄皱了。
“蓝湛蓝湛！你起了没有？呃……”魏婴一推门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两只兔子都快咬在一起的情形。一条雪白的抹额缠在兔子中间，分明想要绑到另一只的手上去。
然后是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无动于衷的蓝湛。除了在看到抹额被蹂躏时有些晦明不定的表情。
这个反应，惟有一个解释……想必是习惯了吧？
见魏婴过来，蓝湛也不多话，直接道：“走吧。”
两只兔子这才分开，乖乖巧巧地落到蓝湛肩头，魏婴伸手抓了抓其中一只没戴抹额的脑袋，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魏婴长吁短叹：“当年要不是我放了你，哪有这样的日子过啊？诶，蓝湛，你们家抹额这么用看上去不错，是这么用的吗？特殊含义是什么啊？告诉我呗？”
说着他也往蓝湛身边凑，那身雪白的衣服一尘不染，魏婴感觉自己贴上去以后便是沾染这大好青年的第一人。这地位，可谓极其高了。
蓝湛脸色沉了沉：“没有。”
魏婴道：“……不说啊？那我可就扯下来自己研究了啊？”说着作势要抢。
蓝湛似乎再也不想和他多待了，扔下一句“无聊”后便先行一步，告辞。
留魏婴一人在原地畅想。
——总有一天会问出来的。就不信问不到你亲口告诉我。
…………
六月的天气在岐山一带燥热无比，魏婴不停挥舞袖子扇着风，魏无羡裹着一层白毛直呼救命，拿蓝忘机的抹额不停地扇着风，向冷若冰霜的蓝湛身上不停蹭着。
各家的少年在这片林地里站了一上午。试问哪家弟子没夜猎过？温晁在台上昂着头背着手，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各家弟子听到腻味的夜猎要求与规范，这几日听到最头痛的还数温晁强调一言一行以他为楷模，凡事以他为首，为他欢呼。
魏无羡咬着蓝忘机的抹额，趴倒在蓝湛肩上——这是又睡了过去。
终于等来夜猎，各家弟子也是精神一振，宛如被关押了多时的鸟儿忽然放飞，叽叽喳喳地也热闹了起来。
一路上魏婴时不时飘过来嘘寒问暖一番，就连在云梦的队伍里也总是照看着蓝湛。江澄对他翻了多少个白眼都被他无视了，但凡蓝湛磕着绊着一点，魏婴立刻恨不得冲过去。
江澄：“魏无羡你到底在想什么！”
魏婴睁大眼睛回头：“蓝湛啊。他那么好玩，我好不容易撩到他不再甩袖走人了，进度可喜可贺啊，怎么能不再更上一层楼看看呢？”
江澄紧紧咬着牙，把下一句话咽了回去。这家伙，真的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吗？进一步是怎样的万丈深渊啊。
第一次夜猎，全员以对温晁的欢呼告终，魏婴以对蓝湛的一个眨眼中喜孜孜地告终。
又到了晚上。
也成了魏婴最期待的一个时刻。
蓝湛才梳洗完毕，刚披上中衣，魏婴便推开了房门：“蓝湛蓝湛！我来给你上药！伤好些了吗？”他手上挥舞着一个紫色的釉彩小瓶子，“我以前被紫电抽的时候师姐给我配的，可好用了。”
蓝湛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直？”
魏婴突然神色一僵，摆摆手道：“没有啦，虞夫人其实也没对我做过什么。每次打得根本没什么感觉，顶多就是禁足罚跪，然后江叔叔又会把我放出去。哈哈。”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愣。或许虞夫人是与江叔叔性情不合，可护着江家的一颗心都没变过。她又，何时对自己下过重手了？……
蓝湛看魏婴干笑了几声后，主动褪下了中衣，嘴角似乎有一抹极浅极浅的笑一闪而过。
魏婴道：“今日温羽毛没有再来找你麻烦吗？”
蓝湛点头道：“温旭。”
魏婴沉吟片刻后道：“也是。温旭对温羽金十分重视，昨日这样匆匆赶来，温羽金要还是个人，大概也不好意思再给温旭添堵了。不过蓝湛你还是小心着些，我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收场。这几个月在温晁这边可能没事了，但是日后可就没了保障。”
蓝湛“嗯”了一声，看向他的眸子中冰霜也化开了不少，后背在魏婴修长的手指涂抹下格外清凉，也不知是药膏的效用，还是那修长手指的涂抹。他轻轻道一声：“多谢。”
魏婴抹药的手一僵：“有什么好谢的？不过是来帮个忙而已。如果……蓝湛你真想谢我的话……把抹额给我玩玩呗？”
蓝湛：“不行。”
魏婴：“那告诉我抹额的特殊含义好不好？”
蓝湛：“……不好。”
魏婴：“蓝湛啊，说多少次了不要用‘不’开头嘛，很伤人的。”他靠近过去，气息打在蓝湛的肩背上，让身前那人颤抖了一下，手指已经捏得咯咯作响。
蓝湛皱眉道：“魏婴。”
那声音甚是严厉，甚至还有一些隐忍的味道在。
魏婴撇撇嘴，在将身体拎直之前忽然闻到了一股极其清淡舒适的檀香气息，裹挟着蓝湛的气味，仿佛上一世的记忆中满是这种味道，亲切而又熟悉。
都说缘许三生，上一世我们也曾相见？
离开前，魏婴竟然鬼迷心窍般地舔了一下那白皙光滑的肌肤。
蓝湛整个人一直如弦一般绷紧，直到此刻魏婴温润的唇舌甫一触摸，如同施加在这弦上的最后一个音。整根弦再也忍受不住，“铮”一声绷断。
见蓝湛缓缓转过来，一向浅色的眸中似乎有了血丝，耳垂也红得欲要滴出来。魏婴下意识向后躲，躲得越远越好。蓝湛说过他不喜与人触碰，所以红着眼睛这是要杀他灭口么！
下一瞬间，蓝湛紧紧地闭上了眼。口中似乎在背着家规抑或是某些清静的经文，反反复复地克制着。
魏婴心道：还好还好，蓝湛理智还在。这次是自己撩得太过，下次还是换一种方式的好。
片刻后，蓝湛道：“有劳了，请回吧。”
魏婴一手还沾着药膏，奇道：“没上完呢！接着来啊。”顿了顿，补充一句：“我保证不做什么了。”
蓝湛却径自披上了衣服，背过身去不再理他。对两只兔子行一个眼色，寓意再明显不过——送客。
主人的话还是得听。更何况如果魏婴再不走的话以二哥哥的深情，真的忍不住也未可知。兔子羡当即对着魏婴咆哮一声，“汪汪”叫着就冲了过去。
魏婴当场魂飞魄散。
“好蓝湛！好蓝湛！我走还不行么，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路上残存着魏婴的尖叫声，花草树木被他一路惊了过去。
这边，魏无羡听完自己莫名其妙发出的两声犬吠，也快要被自己吓死过去，四肢僵硬一动不能动，直到摸到蓝忘机这柔软的一团，才把自己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魏无羡：“蓝湛救我！！！！！”
蓝忘机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后，吻住了他：“……这么救？”
那边蓝湛早已睡下，眼不见心不烦。
片刻之后，魏无羡仰天呼呼喘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这么救的话，就再也活不过来了……”整颗心都给了你了，哪还有“我”？
…………
之后几日相安无事。日子也一天一天地过去，七月流火，八月朔风，秋就这么悄然而至。天气渐渐凉快起来，又渐趋寒冷。
蓝湛背后的伤好得很快，也不知是膏药灵，还是每日里心灵得到的抚慰更大些。腿上的伤却很是难养，炎阳剑气有如火炙，迟来的疼痛比当时更甚。遇刺时只觉灼热逼人，哪知时间愈久，伤势愈会加重。温情给的药不多，还要与父亲两人共用，蓝湛便只带了一小点。谁知这几日跋山涉水辛苦，腿上伤势尽有了反噬的冲动。
他足下微微一跛，立即被后面扑上来的那人接住。蓝湛冷冷地看了魏婴一眼，后者佯装惊吓：“蓝湛……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啊……我走还不行吗？”
走两步又回过头来道：“诶，要不要我背你？”
蓝湛看向他的眼神更冷。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嬉笑声，兔子羡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魏婴此刻若有长耳朵，必定也竖起来了。
只见三五个少女走在一起，中间那名少女身穿浅绯色的外衫，罩着一层薄纱衣。微风吹拂，纱衣飘曳，身姿背影格外好看。
魏婴一时间被那背影吸引了，魏无羡也情不自禁地凝视着这个背影。
“绵绵，你这个香囊真是好东西，配上之后蚊虫果然就不来了，气味也好闻，闻一闻好像人格外清醒。”
绵绵那软绵绵、甜糯糯的声音响起：“香囊里面都是些切碎了的药材，用途挺多的。我这里还有几个，你们谁还要？”
魏婴眼前一亮，一阵歪风样地从蓝湛那边飘向这边：“绵绵，给我也留一个。”
绵绵回首，露出一张娇羞的脸庞，秀眉蹙起：“你是谁？为什么也叫我绵绵？”
兔子羡扬眉对蓝忘机笑道：“看吧，我记得不错啊，小绵绵和绵绵很像嘛。”
魏婴则笑道：“我听她们都叫你绵绵，以为这就是你的名字呀。怎么，不是吗？”
蓝湛冷然旁观。江澄一个白眼，却莫名感到安心——不骚扰蓝湛，就随他去？这是什么逻辑？
绵绵涨红了脸道：“不许你这样叫我！”
魏婴道：“为什么不许？这样好了，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叫你绵绵，如何？”
魏无羡凝视着绵绵，笑得不可抑制：“蓝湛你看你！哈哈哈哈哈哈这吃醋吃的！我竟然没看出来！”蓝忘机扯住他，不让他从蓝湛肩头掉下去，轻声道：“没有。”魏无羡大笑：“这还没有？这还不算？姑苏家训不许说谎的！”蓝忘机拉住他，道：“没有。”
当时少年，蓝忘机或许只是希望能和魏婴一起玩，但在一次次的谈笑中，最终生出了那样禁忌的情愫。魏无羡亲了亲他：“羞什么？我也喜欢你啊。不然我为什么总是缠着你呢？……对啊，我为什么总是要来翻你呢？”蓝忘机也浅浅一笑：“好玩。”魏无羡：“……”蓝湛学会抢他台词了！
这边，绵绵生涩地回道：“为什么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问别人的名字之前，自己也不先报上名字。”
魏婴道：“我的名字好说。你记着了，我叫做‘远道’。”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向蓝湛那边瞟了一眼。上翘的眼尾余光溜过，一颗似笑非笑的眼珠直接把蓝湛定在了原地。
绵绵兀自把“远道”这个名字悄悄念了两遍，思索着究竟是哪家的公子。
忽然，蓝湛走过来，紧紧盯着魏婴，冷冷地道：“玩弄字眼。”
绵绵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取“绵绵思远道”之意，戏弄于她，恨恨跺脚道：“谁思你了。你不要脸！”
几名少女笑作一团，纷纷道：“魏无羡，你真的好不要脸呀！”
“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
“我告诉你呀，她叫……”
绵绵拉着她们便走，道：“走，走！不许你们跟他说。”
魏婴在后面喊道：“走可以，给我个香囊嘛！不理我？不给？不给我找别人问你名字了，总有人告诉我……”
话没喊完，从前方扔来一只香囊，不偏不倚砸在他胸口，魏婴“哎哟”作心痛状，香囊的带子绕在手指上转得飞起，回头就对着蓝湛一笑：“怎么样？”
兔子羡心疼得揉了揉他的二哥哥：“难为你那坛子醋藏那么久了，遮得真好。”蓝忘机：“……”
蓝湛的脸色则是与魏婴、双兔截然相反的阴沉，他静静看着魏婴，道：“你对谁都是这样一派轻浮浪子的行径吗。”
魏婴想了想，道：“好像是？”
蓝湛垂眸，半晌，才咬着牙痛斥一声：“轻狂！”
魏婴的话隔了半晌，却还未完：“……不过，对你好像有些不一样……”
蓝湛身子突然一颤。
魏婴：“就是感觉你比其他女孩子还要好撩还要可爱。”
蓝湛：“……”他看上去再也不想理身后那家伙，提速向前走去。
魏无羡与蓝忘机对视一眼，见山上几片枫叶飘落，流入了水渠。用妖力放出去探查，还能感受到底下洞穴中那巨大妖兽的妖力回应——屠戮玄武。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