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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逐鹿》第14章 皎皎第四2

文案: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不论翻手为云复手雨,抑或九天悬河笑且歌,终是千里江山中过往云烟。天上人间,代代更迭,是为轮回。

字数:4534

首篇    《逐鹿》tag

目录

 

第14章 皎皎第四2

门后穿过甬道,竟是一方天地。聂怀桑道:“这里再过去便是清河,走这条路快些。这边能够经过外郊,穿过去就是逐鹿古战场。”

走的倒也是普通的路,只是许久不见人走,几场秋雨后,都长出了灰黄的杂草来,显得荒凉不少。——荒凉得没有人气。

几人一路无言,快到一片黑压压的林子时,魏无羡突然道:“这些天,聂宗主安顿流民辛苦了。”

聂怀桑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接着走:“魏兄过奖。我这里天寒地冻的,倒也没什么流民过来。”

魏无羡扫了蓝忘机一眼,不作声,跟着聂怀桑走进林子。

“这里自那时起就被封了起来,聂家也在那个时候受创颇深,说不定父亲当年的事情也……”聂老宗主因宝刀碎裂直接被温若寒坑害一事始终是横亘在聂家人心头的一根刺,魏无羡看了聂怀桑一眼,没想到他对此事的执念竟深到了这样的地步。

魏无羡拍了拍他,安慰道:“聂老宗主一世英雄,不会因为这样的结局而堕了威名。逐鹿之战发生的时候,聂老宗主可是参与其中?”

聂怀桑道:“是。不过父亲没有与官府勾结,父亲一生光明磊落,是和大哥一样的人物。当年温氏设宴宴请天下百家玄门,从中召集了各家精英,说是官府请求,他们代为接受,要派出二十位名士,参与朝廷军中与涿光族对阵。”

魏无羡打断道:“怀桑,你等等——温氏当年宴请过云梦莲花坞吗?”

聂怀桑道:“莲花坞势力不弱,自然是邀请的。若不是没多久后魏前辈带着藏色散人负气出走,以他们的实力,说不定能参与到逐鹿之战中。”

魏无羡道:“不,他们参与了。他们……他们是战死的,他们死得蹊跷!”

蓝忘机一把按住他的手臂:“魏婴,凝神。”

魏无羡一愣,按了按头:“走吧。没什么。”

聂怀桑便不再多说,领着他们穿过树林,来到一片空旷的平原。“小心,迷阵就在前方。”

“到了?”魏无羡道,“我只见过借树林杂石地势之便的迷阵,却从未见过铺在平原上大大咧咧喊着的迷阵——这个阵法有什么意思?”

蓝忘机道:“不是迷阵。是封印。”

魏无羡恍然大悟,替蓝忘机说完了下面的话:“用迷阵来伪装,内中封印却被隐藏了起来,叫人琢磨不透——怀桑啊,你在吃人堡那一手也是跟着学的?”

聂怀桑嘿嘿笑道:“这怎么会呢?”

魏无羡瞟了他一眼,聂怀桑不好意思再装愣,说道:“封印在前方兑位五步的地方,解开后重新封上就好了。不是什么难的封印,是我们中原的手法。我来吧。”

进入阵内时,魏无羡忽地感到眼前一迷,好似进入了一片充盈着漫漫白雾的月黑风高的埋骨之地。随后,血腥味充斥了他的整个鼻腔——比铜臭更腥,更闷。

肺腑不可抑制地震颤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想要拼命冲破桎梏,占据、主导他的身体。

他蓦地伸手向边上去抓:“蓝湛!”

却抓了个空。——没有人。

迷阵不是只是个障眼法吗?他现在这算什么?身处何处?蓝湛呢?!

魏无羡迅速安定下来,将自己与这片战场上的血腥味与怨气剥离开来,强行平定了心气,才接着向前走去。

如大荒一般的黄土上,只有几株已死了的枯木,地上是遍野的白骨。一个桀桀的笑声刺破了这片死一样的寂静。魏无羡循声抬头,恍然以为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不,不是。这人靠在一棵枯木上,一身的黑衣,身侧一支漆黑的笛子系着红色的穗子,绯红的发带轻扬——可这不是他。

那人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透露出行将就木的死气,嘴角接着勾起一个诡异的角度,发出刚刚那桀桀的笑声,回荡在这空野中。他打量了魏无羡一番,道:“能入我阵中的,想来也非是凡人——阁下可是夷陵老祖?”

魏无羡取出陈情:“自然。”说完二字,他横笛唇畔,一串激昂清越的笛音自然流露,然而他笛音中却未带一丝杀意一丝魔道,但见他轻轻一笑,足尖一点,收了笛子拔剑上前——随便显出一道清亮的红色灵光,配上魏无羡飘逸无双的剑术,刹那间使那人左支右绌,竟不得一个落脚处。

那人无奈地笑了笑,略带怜爱地看着魏无羡俊秀的身姿,只打了个响指,“随便”上的红光便淡了下去,直至消失。魏无羡眼睫一跳,不惊不怒,后退三步运气吹笛。

那人看得笑了出来,双手做了个“提”的动作:“在我阵中,你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乖乖束手就擒吧?”

魏无羡冷笑道:“纵是芥子世界也非你所控,何况区区一阵偌大世界?”他回剑入鞘,执一支鬼笛,结印站定。之前吹响的三声突然间有了力量一般,但见他身侧蓦地从黄泥中冒出数只青色的鬼手,挥舞着朝那人扑去。

魏无羡低低嗤了一声:“本不想再用陈情,你既非要这样,那我也没办法——说,你是谁?来自何方?”

那人大笑起来:“姓名来历说与你也无妨,可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形势!”未见他动脚,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便移到了魏无羡身边,蹲下身子亲昵地和地上的鬼手打了个招呼,并说道:“我呢,叫做仓庚,来自西北涿光。”

“涿光”二字猛地刺激了魏无羡一下,他再一次催动鬼气,却生来第一次受到一股阻力,就好像灵力不及对方时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这时他令声发出,却觉一股推力朝他袭来,未及反应已呛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

“魏婴!”一道蓝光破开了这片混沌,光亮迫不及待地倾泻了进来——原来这里并非是这样满目黄沙暗不见天日的。魏无羡身边的鬼手也早已化作白骨,怎还会有皮肉未化的尸?

魏无羡乍见天光,眼睛刺痛,但他也只眨了一下,拿过避尘就向仓庚的方向挥去。避尘的剑气彻底割断了那一株枯木,原本吊死鬼般的枯枝终于不再随风摇摆,安详地落了地。

蓝忘机:“是什么?”

魏无羡眯起眼睛:“有人,涿光族的人。”

蓝忘机:“他们来此为何?”

魏无羡:“不知道。总不是什么好事。怀桑呢?”

聂怀桑忙跑上来:“魏兄、魏兄!你信我!我绝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涿光族的人!你一进阵就不见了踪影,我和含光君找得你好苦!”

魏无羡手指在避尘上摩挲了一下,帮蓝忘机收了剑,“算了,走吧。怀桑,这前面还有什么?”

聂怀桑道:“这不是正想给魏兄讲讲呢。魏兄跟紧了我,涿光族跟你只怕牵连不少,所以找上你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二话不说直接对你下手,怕是魏兄你和涿光族的干系,比我想像的还要大。”

魏无羡道:“你说明白。”

聂怀桑带他二人走在方圆数十里的战场上,一边开始讲述涿光族的故事。

原来这涿光族来历悠久,但因为地处偏僻,史书中鲜有提及,仙籍典故里也从未有过详细的介绍。倒是上古《山海经》中有过对此山的介绍:“又北三百五十里,曰涿光之山。嚣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河。其中多鳛鳛之鱼,其状鹊而十翼,鳞皆在羽端,其音如鹊,可以御火,食之不瘅。其上多松柏,其下多棕橿,其兽多麢羊,其鸟多蕃。”

涿光山不大,自有人便有阶级,在神灵崇拜的大山里中,山灵是天地指示,巫觋作为传达天意的使者,便是统治者。上一任大巫百年前已去世,将涿光一族留给了族中最有天分的孩子——也就是现今的大巫窫窳。

总的来说,涿光族在这些年里几乎是抹去了踪迹存在着的。西北一带荒凉,涿光族在西北所有动静都与中原隔绝,甚至连巫术也无人能解。而中原玄门每日里不想着探索大道真理、除魔降妖,追名逐利倒是不少,弄得玄门污浊,失了仙人该有的道心。四十年前官玄勾结一事若无当年的人出来作证,没人能够推测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据聂怀桑近两年所查,涿光族在西北方隐蔽处隔绝了消息,修习一门噬血的邪术。邪术具体为何他也不知,聂怀桑一年前去往西北边境看时,再往前一步便陷入了一种死地,满目苍痍,地上尽是残尸。

魏无羡喃喃道:“西方有形残之尸……形残之尸……指的是这个?”

蓝忘机道:“一看便知。”

魏无羡笑道:“下一站必定就是西方涿光山,没跑了。”

蓝忘机皱了皱眉:“先行休养。此事不急。”

魏无羡拍拍左手:“哎呀没事儿,肠子掉出来我都能……唔,蓝湛你干什么?”

聂怀桑默默背过身去——名门雅正含光君啊,怎么说抱就抱上了……这几日欲求不满了吧……

蓝忘机自知情急失礼,忙松了手,魏无羡却不乐意了。他伸手抬起蓝忘机的脸颊,在他的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临了还伸舌舔了一下。蓝忘机的呼吸一瞬间变得炽热起来,他拉过魏无羡不安分的手,另一手伸上他的面颊,替他拂去这一路的风霜黄沙,轻柔得近乎宠溺地笑了:“魏婴,你放手查。但是身体要紧,好吗?我不能……”

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

魏无羡抱住了他:“我知道,我知道了。”

聂怀桑很想假装自己不在,但不得不提醒一句:“魏兄……含光君……我们就快到战场中心了,这是阴气的汇集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仿佛为了印证他这句话似的,几人身边突起冷风。

“什么人?!”魏无羡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沓符纸往身后一扬,一道黑影闪过,蓝忘机的避尘出鞘,朝魏无羡身后追去。

聂怀桑也拔出了刀,除却那道闪得飞快的黑影外,四面八方竟是黑压压的蝙蝠,将聂怀桑与魏无羡二人围得团团转,并渐渐地割裂了二人。

符纸在魏无羡身后散作了火花,蓝忘机追得极快,径往前面一片林子里去了。魏无羡本是完全放心蓝湛的,但此刻直觉所致竟有些担忧起来。他手边一时找不到可用的怨灵凶尸,只得拔出随便,配合着明火符赶除蝙蝠群。

而蝙蝠漫天都是,聂怀桑自己也狼狈不堪,衣服被划破了几道,连头发也被扯松了。“魏兄,这群蝙蝠定是拖住我们的。我来牵住他们,你快去找含光君!”

魏无羡向他一点头:“你稳住,我马上回来。”

可是当他刚迈出一步时,蝙蝠竟都扑棱棱飞走了。

魏无羡没来由一慌:“蓝湛!”

只见前面林子里徐徐走出一人,白衣广袖,手上七弦琴还未收起,抹额轻扬,正是蓝忘机。魏无羡这才松出一口气来,收了剑跑上去:“都收拾干净了?那人……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蓝忘机缓缓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疲惫。魏无羡扶住了他,引他坐下。蓝忘机道:“我追那人而去,到丛林深处,见一滩死水。”他振袖理了理衣襟,取帕子缓缓将魏无羡脸上的血污擦去。

“不……”魏无羡眯起眼睛,同时随便出鞘,殷红得滴血的灵力迅速覆盖上随便剑身,泛着幽幽血光,“你是谁?”

“蓝忘机”似乎愣了愣,又突然笑了起来,晴光映雪般的笑容看得魏无羡一阵出神,“蓝忘机”却突然变了一个样子,一身白衣明明是黑袍,手上避尘化作一支笛子——是刚刚那人!

“呵呵,被你发现了。”仓庚笑道,“原以为能多玩一会儿的。”

“他的气味我再熟悉不过,想伪装,就凭你?”魏无羡冷笑道。“蓝湛呢?”

“说得也是。”仓庚自动避过了第二个问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魏无羡,“怎么?在这里,御魂术被禁锢了,很难受吧?‘无上至尊夷陵老祖’,‘魔道祖师’?呵呵,这个诨号,你受之有愧吧?”

魏无羡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又被他平静地盖了过去,“你想说什么?”

仓庚砸了砸舌:“不可说,不可说啊。”

聂怀桑被眼前光怪陆离的各种情景弄得有些发懵,表情也是实实在在的懵,“那含光君呢?”

装傻归装傻,聂怀桑不动声色地打量起来。眼前这人身上的力量深不可测,若真是涿光族人,或者是位巫师的话,便大有意思了。

他大仇得报,闭关了三天三夜,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刀上。——那是聂家祖传的刀。

 

人生于一线刀锋之上,若是此生找不到自己的立足点,死后又有何颜面见聂氏先祖?

仓庚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直接传音给魏无羡:“你想一想,蓝忘机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对他这样死心塌地?你再想一想,涿光族与你之间隐秘的联系,孰亲孰远显而易见。”

魏无羡冷冷地道:“不劳阁下费心。”

仓庚惋惜地叹口气,突然神色一变,化作一只布谷鸟振翅离去。

聂怀桑没有去追,问道:“魏兄!含光君呢?”

魏无羡道:“听他意思,可能是被困在林子里了,我们走!”

他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白骨渐渐滴出血来,一阵风起,碎沙纷飞,露出一张破碎羊皮纸的一角来,上面的花纹与忘羡二人在沂水处捡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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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什么耽搁了我……是弱智的延禧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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