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波子汽水（上）
@楠木零语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家神仙绑画，今天先发一个上，明天发下篇
字数：5972（全文字数：1.5w）
*初中生清纯恋爱小故事
【忘羡】波子汽水
苏城的夏天热得连知了也打不起精神，柳枝垂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有蔷薇嚣张恣意地绕着围栏开遍，粉嫩的美丽月见草摇头摆脑点缀四周。
五六月的天气，虽说才刚过了立夏，太阳却已经强势得逼走了所有云彩。天空是如水般一洗的蓝色，操场是如烈火般的红色塑胶跑道，以及被迫害得几乎没什么草剩下的土色足球草坪。
相比之下，一旁的篮球场显然更受欢迎，浅绿色的橡胶坪，浅绿色的球架球框，亮橙色的篮球，无论是哪个都对朝气蓬勃的初中男生有着无限的魅力。
“江澄！”
不需多言，魏无羡跟江澄默契地打一个小配合，两个贴地传球直接绕过对方防守，然后挑起反手就是一个扣篮。
“魏哥帅气！”
“魏哥牛逼——”
魏无羡喘着气下场，半点不嫌热地勾住江澄的背，一边总结道：“虽然只是三对三队内训练，可也不能因为我跟江澄两个前锋都在这里，你们就打不了配合吧。刚刚江澄传回来的时候其实破绽挺大，你们完全可以防守住的。”
“知道，下次注意。”
“行，休息会儿，今天放学就不练了，明天没有体育课，放学留下来。”
“好嘞。”
“哎！魏哥你看，那不是蓝忘机嘛！”
魏无羡满头的大汗还没出停，鼻尖、额角上挂着晶莹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滴落。他抬头望去，正巧和蓝忘机的目光撞上，对方便迅速将目光瞥到别的地方去了。魏无羡也顾不上热，就离了树荫往蓝忘机站的地方跑过去。“蓝湛，来过两球？”
“下一节物理课，要测验，回去休息。”
“哎……你——”魏无羡吐了吐舌头，“算了，我回去找江澄玩儿去。”
蓝忘机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后走，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更耀眼，外加一身白色汗衫和浅色中裤，格外干净，难怪老师们一个个对他赞不绝口。
“长得是真挺俊的，就除了……”魏无羡暗自腹诽，“太闷了——太古板了——太无聊了——”
你说好好一个兄弟球队的队长，怎么闷成这样？队长和队长之间过两招怎么了，他又不吃人。魏无羡摸了摸下巴，自己长得也不吓人啊，明明那么帅气逼人，怎么蓝湛见了自己，那神情看上去就像是恨不能拔腿就跑——最近还越来越严重了？
*
电扇嗡嗡地转着，吊扇顶端吱嘎吱嘎地叫着。空调还没安排上，说是下学期学校就装空调，总算赶上了初三能够拥有冷气。
初二1班的教室里静悄悄的做着物理测验，魏无羡大口大口地灌着水，冰汽水迅速蒙上一层水汽，然后凝结成小水珠，一滴一滴地往下坠。
初二的物理实在太简单，不过是一场有关浮力的小测验，魏无羡花了不到半节课就做完了，然后又花了一刻钟刷完了今天的物理作业，就开始无所事事起来。
他盘算着数学作业做完了，语文也做完了，英语的可能是一张卷子，还没发，历史政治今天没课没作业。唉……无聊啊……
于是他撕了一张纸，刷刷几笔，然后团成一团，往斜前方聂怀桑那里一抛。没想到聂怀桑还在琢磨最后一题没看见，纸团就骨碌碌地从聂怀桑脚边滚到了江澄边上。
魏无羡撇撇嘴，反正都一样，他就是想找个人聊会儿天。然而当他看着江澄从地上捡起纸团、慢慢展开时，却总觉得后面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
顺着第六感回望，后桌却一直低着头认真看着一本书，温顺墨黑的发丝在风扇的微风下摇晃，一片宁静。
错觉么？
他伸手到桌后，敲了敲蓝忘机的课桌底板：“蓝湛，蓝湛？”
蓝忘机默默翻过一页纸。
魏无羡：“蓝湛，是不是你？”
蓝忘机：“什么。”
魏无羡噎了一下，还是梗着脖子问了出来：“是不是你盯着我？”
蓝忘机：“……没有。”
魏无羡：“没有？明明有吧……算了算了你说没有就没有。”
见后面又没了动静，离下课还要十分钟，他百无聊赖，刷刷几笔又塞了一张纸到后面：“蓝湛，蓝湛！”
蓝忘机把书合上，静静地看着他。
“下面！”
少年的手湿乎乎的，沾着汗水与汽水，指尖勾住了蓝忘机的指尖：“喏，这里。”
展开字条，是龙飞凤舞的大字：
“回去以后约不约，LOL还是吃鸡？或者操场上打会儿篮球？”
蓝忘机直接把纸条塞到了课桌里，继续摊开书。
魏无羡的手还在下面，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他暗叹一声，又撕一张纸直接放在了蓝忘机桌上：
“唉行行行，陪你刷题。说吧，哪套卷子？可得说好了，谁分数高听谁的。怎么样，赌不赌？(>﹏<)”
蓝忘机翻书的指尖一顿，看了眼前桌的笑脸，正要提笔回复，纸页上忽然出现一大片阴影，两人同时抬头，魏无羡忙赔了个笑脸：“老师，不关蓝忘机的事，这是卷子，您收好嘿嘿。”
蓝忘机默默地也交了自己那张，然后说道：“我参与了。与我有关。”
魏无羡“啧”了一声：“没有——老师您还不知道他么。都是我招的，别找他。”
物理老师瞪了他一眼，拎起两张卷子和第二张字条回到了讲台上，对这两只学霸放弃管教。
魏无羡挠了挠头，看看手表，指针还有五分钟才能指到下课的“Ⅷ”上，他捶着桌子，趴了两分钟，又回头说道：“蓝湛，你答应了没啊？”
蓝忘机极轻极轻地应了一声。
魏无羡怕自己幻听，又凑近了问道：“哎，应了没啊？分数一样的话就比速度啊。”
再凑近些，能闻到蓝忘机身上干净的皂荚味，似乎还沾着一些熏香，可能是他家里檀香点多了的缘故。而自己身上就满是汗水，虽然过了一节课已经干透了，但还是热烘烘的闷着，酸酸的，魏无羡就不再靠近了。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清晰的回应：
“好。”
*
下课铃来得太慢，放学铃更是苦等了剩下的两节课。约到了蓝忘机的魏无羡完全忘了传到江澄那边去的字条，直到江澄过来拉他回家，他才回想起来似乎有那么一回事。他摆摆手：“江澄你先回，我晚点。”
江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物理课上丢纸条给怀桑和我的那个傻逼是谁？”
魏无羡：“谁啊？”
江澄：“……”
魏无羡：“没事，你俩也可以浪漫双排嘛。”
江澄：“滚！”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无羡慢条斯理翻出一套中考模拟卷，把目录丢给蓝忘机：“数学，挑一套？”
蓝忘机随手指了一套，然后从课桌里拿出自己的那套，撕下来，听魏无羡计时：“三、二、一，开始！”
放学后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整个教室也只有后排的一只风扇和两支水笔的声音，静得似乎能听到心跳和喘气。
明明有风扇，可魏无羡的额角就是在不断冒汗，刷一套中考卷硬生生刷出了篮球场上奋战的感觉，选择，扣球；简答，冲刺——
那种迎风奔跑的感觉，往前冲，再往前，好像就能落入一个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怀抱中击掌拥抱。
嗯？等等？
魏无羡盯着最后这题，目光落在细瘦的抛物线上，然后回头瞥一眼蓝湛，再瞥一眼，觉得自己是热昏了。
好，抛物线解析式，函数，代入图形，变换……
很好，这题就是这样，嗯，没有什么计算错误，最后的答案是整数，很科学。
自己的脑子有点浑，很不科学。
“蓝湛，你做完了吗？”
“嗯，刚刚做完。”
“好嘞！”魏无羡一把抽走了蓝忘机的卷子，再把自己的丢给他，“果然，最后一题两解，1和3，没毛病！”
指尖又碰到了蓝忘机有些发凉的手指，魏无羡又是一阵热浪，觉得今天回去应该好好吃些冰镇西瓜冰镇一下脑子。
蓝忘机的答卷实在太好看，清清爽爽工工整整，魏无羡没费什么力气就批完了。
非常完美的满分。
蓝忘机批阅魏无羡的卷子就费了些工夫，也就选择、填空的答案好找一些，简答题的过程简直就是能跳就跳，最后的答案嚣张地打一个圈。
可惜，选择题最后一题选错了。
是真的选错，明明草稿都在边上算出来了是答案D，却偏偏写成了C。
127，比蓝忘机少了三分。
魏无羡一把抓过卷子，团一团塞课桌肚里，想今天晚上又要被蓝忘机给揪着一起看书了，满心懊恼。
“唉……”魏无羡仰天长叹。
两个人刷一张中考数学卷其实也没用多久，夏天天黑得也晚，外面满是落日的彩霞，明天大概又是个好天。
蓝忘机出声问道：“你想打什么？”
魏无羡：“什……什么？”
蓝忘机平静地问道：“LOL，还是PUBG？”
魏无羡：“啊？啊——？”
*
蓝忘机平时不怎么打游戏，但是实力在那里，还是相当厉害的。魏无羡一语中的，鸽了江澄和聂怀桑的代价，就是和蓝忘机“浪漫双排”。
好在两个人都足够刚，没一点浪漫的气氛，直接往P城跳，落了地键盘敲击声就没停过，满满的火药味。魏无羡一边语音报点，一边抬手一喷子解决了攻楼的人。蓝忘机拿了一把98k配四倍镜蹲在楼顶，根据魏无羡的报点，一枪一个小朋友。
等解决干净P城的人，魏无羡身上一把AK一把SKS，两人找车转移。
蓝忘机平时就不怎么说话，两个人沉默开车闷得慌，魏无羡不开口就别指望蓝忘机主动开个话题。
“哎，队长，明天放学约个球吧？”
蓝忘机：“好。全队？”
魏无羡：“嗯，下个月就是校级联赛，最近得抓紧时间练一下，争取我们兄弟球队都过线啊。”
蓝忘机：“一定。”
魏无羡笑起来：“好嘞。哎，120房区有人，走，收了他们。”
*
次日放学。
周五的下午总是比别的下午多了些躁动难耐，好不容易一周熬出头，冲到操场上打球的打球、踢球的踢球，好不热闹，器材室都来不及登记。
魏无羡换上一身黑底红线收边的队服，戴上黑色护腕，将几缕垂下来的往耳后拨了拨。他胸前球号数字1红得耀眼，整个少年也亮得耀眼。
天边几道火红的夕霞，隐隐有要烧起来的感觉。少年们的心也跳动得厉害，一班班长蓝曦臣担任了裁判，也同时负责两队的安全。
两支校队里都是各班的好手，兄弟球队也和乐融融。据说两队队长曾是一个球队的，一个前锋一个中锋，曾经很不对付，三天两头不是打架就是冷战，然而升到初二后各自任了两队的队长，众人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非但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差，相反，有那么点点不可言说的……基。
初中的腐女也早就成片成片了，上场时候照例是双方队长友谊握手，就引来了看台上大片的尖叫。
魏无羡照例是不肯好好握手的，拍了蓝忘机掌心一下，然后拉住手，撞一下肩，眉稍一挑，笑道：“加油啊蓝湛。”
蓝忘机“嗯”了一声，转身向反方向走去，站定。一身白底蓝边球服，蓝色护腕，云纹头，5号数字昭示着身高担当。他朝队友们肯定地一点头，回头望向了魏无羡。魏无羡回了他一个笑脸。
哨音吹响，篮球被高高抛起，蓝忘机作为中锋，是毫无异议的跳球选手，而魏无羡则弹跳力反应力极佳，因此往往是两人相对，也各有输赢。
两人几乎是同时起跳，魏无羡跳得更快更高些，然而蓝忘机这学期的个子窜了不少，伸长手臂一拍带走了球。
魏无羡赞道：“厉害！”
蓝忘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带球就往对面篮板靠近。中途江澄来拦，蓝忘机立刻传给了自己队的前锋，小前锋接过球就跑，两步以后见防守太严，站在三分线上就慌忙投了出去。
魏无羡见状，喊一声：“江澄！”
江澄应了一声，从侧边起跳，将球拍落带走，先传给中锋过了一下，绕开了蓝忘机的防守，然后又从一个刁钻的角度传回给魏无羡。
魏无羡接过球跑了没几步，蓝忘机已经立刻贴身将他看得死死的；魏无羡完全没法上篮，再往前跑过去蓝忘机那边就要打出配合来把他的球断下了，情急之下，他猛地往前一冲，还在三分线外就投了出去。
蓝忘机似乎也没想到魏无羡这么拼，伸手要拦已经来不及了，橙色的篮球划过天空撞向篮板，反弹，进了！
看台上立刻掀起了一片尖叫声与欢呼声的浪潮。
魏无羡跳着和冲过来的江澄击了个掌，然后两人脚下也没停，立刻攻到了球框下准备抢篮板。场上六七个人都围在球框下面，蓝忘机将魏无羡看得更死，魏无羡只能不断给江澄制造机会。江澄顺利抢到球，就见蓝忘机递一个眼色给他们队大前锋，然后蓝忘机飞快地冲上前去拦着江澄，与小前锋几个配合二对一，迅速断下了球往回传去。
平时那么闷的人儿，篮球场上竟然那样有活力，带球、断球干净利索，也是有趣。
魏无羡用护腕抹一把汗，又抢上前去。
蓝忘机不是专职盯住他么，他也能让他们中锋去盯住对面的前锋，然后和蓝忘机搅成一团，凭本事拉扯得分。
蓝忘机那边的小前锋速度也极快，拿到球毫不犹豫就往对方篮筐处带，由于撒开了不管青红皂白，魏无羡这边的后卫一时间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让那小前锋扣了个篮。
随后蓝忘机又带走了球，再一次跟魏无羡搅作一团，难舍难分，裁判蓝曦臣几次想吹哨，却发现两人都没违规，只是一直在违规的边缘来回试探。蓝曦臣绝望地叹了口气。
争抢间，球被挤了出来，又一次跳球，抢夺，追着球、盯着人，在场上飞奔。
初中就是这样，哪怕只是一场小小的练习赛，也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拼尽全力去争一个高下。
哦，这该死的胜负欲。
*
上半场甚至没有叫停，打得酣畅淋漓，满头的汗水滴滴答答地下落。中场休息的时候，魏无羡拿起毛巾擦着汗做调整，接过班上女生送过来的一瓶水，笑着道了谢，劈头盖脸地灌下，浇在了脸上身上。
蓝忘机也喘着气，不过幅度小很多，喝水也只喝自己带的。他余光朝魏无羡瞟去，看着魏无羡欢快地冲女生们笑，还扬言一定会扳回局势的时候，蓝忘机冷漠地喝了一口水，关上瓶盖。又打开，喝了一口，再喝了一口，拧紧瓶盖。
下半场开始的时候，蓝忘机一队领先了三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魏无羡一个个和队友击掌跑过来，动员了一番后，队友们干劲更足，把球场打出了战场的气势。
当中双方各把握着节奏叫了几次暂停和换人，比分一直咬得很紧，上上下下没停过。最后的五分钟里，魏无羡接连两个三分直接把比分拉了回来，然后他就死守着蓝忘机，盯紧了不让他有碰到篮球的机会。
蓝忘机就算运动了这么久，血色也没透到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魏无羡总觉得自己今天采用盯紧蓝忘机这个战术的一整场比赛，蓝忘机都有些紧张，和他以前放开了打的时候很不同。
最后，魏无羡那一队赢了。
魏无羡跟队员分析了一波，讲了讲发挥的优缺点，再肯定了几组打得非常棒的配合，定下了下周一体育课上再训练，便让队员解散了。
魏无羡勾着江澄的背，又笑着对过来递纸巾的女生打了招呼，忽然回头看到操场上一个背影，就丢开了江澄的手：“江澄，你去教室等我吧。”
江澄朝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嫌恶地摆手：“懒得管你。我先回家了，你自己看着时间吧。”
魏无羡：“也行。”
刚刚他在分析的时候，蓝忘机也在不远处跟他们队员分析，蓝忘机那一队散得更快些，然后魏无羡就在余光里瞥见蓝忘机一言不发地走去买了瓶汽水，坐在了操场上。再自作多情些的话，魏无羡想，蓝忘机可能在看他。
额……大概是输了球，有点失落吧。
这么想着，魏无羡走了过去，抹一把汗，坐下。刚刚女生们送的水都被他要么浇脸浇完了，要么送队友了，这时候靠近了蓝忘机，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蓝湛！”
蓝忘机抬头看他。
魏无羡就很自然地往前挪了挪，凑了上去。
“哟，菠萝味的波子汽水！”
蓝忘机更警戒地看向他。
魏无羡舔了舔唇，搭了只手在蓝忘机肩上：“蓝湛，那个汽水最后一口了，给我喝吧，正好我没钱买水。”
蓝忘机一下子攥紧了瓶子，侧转身去，憋半天憋了一个“不”字。
魏无羡心想男生之间那么忸怩干什么，一把夺过汽水，把珠子晃一晃，然后一口干掉了剩下的汽水。
凉凉的，冰冰的。
“舒服！”
傍晚有些微风，吹着身上的热汗，刚好一点一点地静下来。魏无羡笑道：“等我有零花钱了，下次请你——真不好意思啊，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请江澄和怀桑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下次一定请你！”
蓝忘机没有应。
……咦？蓝湛刚刚是不是又有点不高兴？
魏无羡摸了摸下巴，心道，蓝忘机应该不至于输了场球就不开心吧？或者说，是蓝湛觉得他被一群女生围着，而蓝湛自己没有被女生围着，所以心里不痛快了？话说，就蓝湛那冷脸，哪个女生敢上去啊！难道他有喜欢的姑娘了？！
魏无羡越想越神奇。
别吧……他们兄弟战队说好的手拉手，谁先脱单谁是狗。
TBC.
明天更下篇（争取写完）
*按苏州的中考制度来
*真没怎么打过篮球，充其量也就投投篮，写得太差QAQ
*明天受伤&鬼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