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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一樽还酹江月

直言进谏难得人心清高湛x无所顾忌放舟江湖桀骜羡

非修真世界~

【忘羡AU】一樽还酹江月

【一•前尘】

夷陵。

黄沙滚滚,浊浪涛涛,一黑衣男子脚踏曲拍,依韵和声,竹笛横陈,清音卷入浪淘声里,平白在浊世里添了几笔清冽。

“滚滚红尘,因何流连?浩浩人世,缘何问取?”他放下笛子,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回头转向身后那人。

“为官作宰,何以歎世之不解我,我便弃于世?”那男子一身广袖云纹白衣,抹额在身后猎猎飞扬,沿岸随他走着,“魏婴,你自以为看透,实则不然。”

“东坡居士曾在赤壁作赋,道‘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魏无羡敛了笑意,“诚如‘天地之间,物各有主。’既然连他都追求不到的,区区你我又怎能遂愿?不如‘淈其泥而扬其波’,乐得自在一场。蓝湛,你何苦如此较真,舍不下也放不开,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蓝忘机徐徐摇头道:“你于世间奔波十载,可谓看透俗世?如今你的‘隐’,便是这般纠结于我愿否随同吗。”

魏无羡哂笑一声,将笛子在手中转了一圈,道:“也罢也罢,你这数十载官场好不热闹啊!前朝贬夷陵,今朝贬黄州,明朝贬华阴 ,难得调回京都一次,三句两句直言不讳又把自己流放到这里来。这是想和苏东坡比比谁远?蓝忘机,你叫这个名字,莫不是打算鸥鹭忘机,忘却了所有,无情无欲,也无羡?”

这一次他没有得到答复,只是从蓝忘机的眸子里看到了熠熠的星辰。

一路沿岸走去,烈日当空,江水滚滚,魏无羡随手拉了一个幼童一把,笑吟吟地告诫他走路要靠里,看景也要小心着脚下,才放那孩子继续跑出去。

沿路向上攀走到一块巨石上,魏无羡停了步。“岐山到底不算偏。赴任的路上,多加小心。温狗的老家就在岐山,那边必有线索。”他留了三分笑眼,“摸清他们的底细,遇到麻烦时写信叫我。在下可万死不辞啊。”

“多谢。”蓝忘机低低垂了眸,白衣一尘不染。

岸边一个孩童指着山石上衣袂飘飞的两人,扯着一名男子的袖角叫道:“爹爹,爹爹,那两位哥哥站得好高!阿苑什么时候才能爬到那上面去看大江呢?”

那中年男子眉宇间闪过一丝悲凉,带起了一阵寒气,又被他立即压了下去,只对那孩子道:“站得太高,未必是好事。温氏现在是纵横当道,可谁知道十年、百年以后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是如日初升,还是日薄西山?”

岐山温氏自喻炎阳,在朝积威,在天下则掠财,苛捐重税八成入了温氏私囊,几朝几代下来,就算有开国元勋的名号,也毁得差不多了。

那孩子兀自痴痴地盯着石上站着的两人,道:“可是,做官的大人都站的高,看的远。都是为民着想的啊!”

那男子干笑了一声:“不给咱们添税就谢天谢地了!孩子,你以后不管是执着于读书功名这条路,还是跟着爹渔猎,都要记着,不要凭靠温氏,不要失去自我。当今世上的大官,没什么好人的。”

孩子被父亲拎着走了,却一步三回头,含着手指自顾自思索起来。

江岸上琴音冷冽,和以清越笛声,于炎日下刻绘清明。

【二•歧途】

后十年。

“怎么,天地之间奔波了这么久,民生都看透了,还放不下?”

“你呢,九州往来感悟了这许久,红尘也看罢了,又感悟到什么。”

蓝忘机依旧是一身白衣,来往十载重回黄州,除却容颜添了几分冷冽与沧桑,星眸不改。

夷陵三载,黄州七載。岐山十载间,已是改了天地,温氏罪证确凿,朝臣联名上书,朝中所有温氏亲党尽被诛杀。然而递交一切深层罪证的华阴太守蓝忘机,只得了个“含光君”的封号,在朝堂上直言不讳了没两天,就又被贬至黄州。

他二人走在夷陵街头,窄街小巷尘土扑面。“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你问我悟了什么?”魏无羡笑道,“自然是早早勘破了世俗,来度你的。法号早有了——忘机——如何?”

蓝忘机不理会他这些虚妄之语,只道:“温氏已灭。以你之才,重考功名本非难事。驰骋天地之间,岂非昔日所约?”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那时候我就没说过一定要去做那破官,天下嘛,哪条路不行?而今我驰骋天地,每日策马扬鞭别提多畅快。看看民间小乐,听听百姓笑谈,比你那战战兢兢好过几倍。哦不对,你上过几次朝廷啊,几时战战兢兢过了。”

他沿街一路走过去,朝一家门户半掩的小屋中望了一眼,但见小屋装饰质朴,蓑衣在墙上挂着,渔网、矛头铺陈在院落中。听得其中一名女子傲然道:“温家做的事不代表我们做的事,温家造的孽不代表要我们来扛。”

另有一人道:“可是其他人放过我们了吗?阿苑这样刻苦,考上以后去给朝臣笑话吗?”

那女子又道:“阿苑有他自己的追求,我们何必干涉?行得端坐得正,我温氏本来的家训便当如此,无怪乎天人。”

夹杂在这激烈的议论声里,一个孩子的书声朗朗传出:“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魏无羡足下一顿,缄默了片刻,对蓝忘机道:“怎样?渔父所见,也是隐世不闻。我敢说那家的主人定是个渔者,常带孩子出去开开眼界,在家则享黄发垂髫天伦之乐。而且,他们与温狗似乎有关系。”

“安心在家,皆为良民。”

“我又没说什么。那女子我似曾相识,好像是个挺有名的大夫,就她一个女子敢闯荡江湖救人的这份豪气,我服。”

“嗯。”蓝忘机眼睛不离了魏无羡,低声应和。

魏无羡又道:“你看看,人家姑娘都懂得不要钻破脑袋去朝廷讨喜欢,你怎么就不听听呢?”

蓝忘机的唇微微动了动,仿佛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却改了口。“微斯人,吾谁与归?”他不再和魏无羡纠缠不清,提声接了一句,正好让屋内人听得清清楚楚。

片刻后,只见屋内一名少年跌跌撞撞跑出来,见到他二人眼前一亮:“哥哥!不,大人。”他像模像样地揖了一礼,忙又问道,“请问,请问,做官的大人,都不管民生的吗?可是我分明看到你们在看,在关心!”

“看得见与看不见,有与没有的关系罢了。”魏无羡道,说着又让出位置来,“那位才是大人,我可不是啊。孩子,想要为官,有志气;可是也要记得,守着他这样一份真心啊,别十年二十年后变了节,忘了本。”

“多谢哥哥指点,我一定发奋读书!”

蓝忘机对他点点头,应和魏无羡一声:“嗯。”

那孩子捧了书开心地去了,魏无羡仰天笑了一声:“读的这是什么书啊,劝人隐退的闲书。下次路过,我给他带几本晓事明理来,顺便教教。含光君,什么时候一起?”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有此一说,可神色中满是戒备。魏无羡道:“别介,蓝湛,我带的可都是正经的好书。以前那逗你的,哪能给孩子看。”

见蓝忘机神色尚自怀疑,魏无羡忍不住打趣他道:“最多教他怎么伪装??……哈哈哈哈哈别这样看着我了,瘆得慌。说说你吧,你往后呢,准备如何?”

“无论放逐、贬谪,我自如一。”

“等到新一辈考上了,你还要继续吗?还留着这官帽做什么?拿人俸禄吗?”

“我放下,教朝廷中虚妄之人去拿?”

“好过你自己拿了又不济事。不如跟着我去散财,也不空负了你这一身武艺,劫富济贫如何?”

“杯水而车薪。孰若执权在手?”

“且问,就算朝廷拨了粮,可每人又堪得几毫?”魏无羡凑过去,冷笑着问。

蓝忘机摇摇头,望远方山水如泼墨。“魏婴,你所求之道,与正道相差太远,一着不慎迷了心智,太险。”

“你要我走阳关大道,科举、为官作宰?醒醒吧蓝湛,这条路,是,不错,能救天下人。可我选的这条路,我自己的心智,自己最清楚不过。”

蓝忘机垂了眸,静默半晌,才道:“你我,所见到底不是一个地方。”

魏无羡走进一家酒肆,与掌柜笑着交谈了几句,拿过一坛子酒,饮一口,道:“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蓝忘机的手在他手边一寸处硬生生停下,手指堪堪触碰到了他的发丝,长叹一声。“魏婴,你若愿回归正道,无论是何代价,我都必定相助。”

魏无羡却恍若未闻地转身出门,再没有分一眼给蓝忘机。

【三•同归】

再十三年。

“世道无常,人心难嗅,定州的滋味可好受?又何必拘泥于那朝廷一角?还是那句话,没人理解,也不怕,不悔吗?”

“从不曾。”蓝忘机拂去袖子上落下的一点尘灰,淡淡地道。

“百年温氏纵横,如今还不是落到了地狱?他是嚣张狂妄,可你……”魏无羡别过头去,每每与他机缘巧合遇上,却发现话只能说这几句。他叹了一声,“总是世事无常啊。”

“既是人心难测,你便又因何信我。”末了,蓝忘机补了一句,“信我此心不渝。”

魏无羡扬起头,微风轻拂长发,吹得乌丝飘飞。他琢磨了片刻,才笑开了,道:“你我若真能殊途同归,其实也不错。什么时候老了,隐退了,江湖上等你。含光君可要赏脸啊。”

“一定。”

——完——

靠,原创写得惨不忍睹,立刻改编同人……

原创存档

回眸的终章等等我哈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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