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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黄】【古代AU】叶落天涯 章三 生为荣耀

                叶落天涯tag

第三章  生为荣耀

蓝河一行人围在一起向森林深处走去,背靠背时刻注意着周边异动。叶修在树梢间穿梭,如同鸟雀般轻盈地落在树枝上,混杂在风声中完全不被发现。

他将双刀并起,一柄插入另一柄中,展开后端握手,变作一柄长剑背在身后。他暗暗观察地势,盘算着若是蓝溪阁的人引出了领主赛恩,该何时动手、如何周旋。冰霜森林深处愈发的阴寒,月光都透不进来,暗黑一片全凭听声辩位。领主赛恩活动时间在深夜子时,也是无奈,要材料,就必须甘冒风险。

一、二、三……蓝溪阁共来了六人,一行人在暗夜里缓缓向洞穴中靠近。赛恩低低的嘶咆声已经能听得清清楚楚,自然,所有人的呼吸声,在赛恩感觉来也是分外强烈。

忽然一声惊响,洞穴上的石块落了下来,砸在地上还有溅开的水花声。叶修握紧了刀柄,凭着极佳的眼力在暗夜里辨物,只见赛恩跃出领穴的同时已经出了手,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也不见凝滞,大踏步向蓝河一行人跑去。

赛恩的体型不算大,却也要比人高上许多,手中冰刀竟与其身一样高,咆哮一声惊天动地,树林内鸦鹊被惊得扑棱翅膀冲入云霄。蓝河忙抽出宝剑,与赛恩交上了手。顿时刀剑反射了微微投进来的月光,从相交发出的铿锵响声来听,蓝河显得分外吃力,完完全全是死命在招架。当然,就这一招过后,蓝溪阁的人立即围了上去,十来号人隐隐成一剑阵,蓝河打头兼指挥,身边两名法师挥舞着法杖,凭借周密的围攻将赛恩的四路围得密不透风。

“雷鸣,震位,重点照看右首;云归站兑位,照顾左边;按我离位算,我持剑直攻正中;灯花、知月分站坤位、巽位,注意赛恩去向;系舟辛苦一下,守在后方,保持警惕。”

几人各应了声,在方位上站定,一时间方才的剑阵又有调整,逐渐清晰了起来,看得叶修暗赞了一声。两名法师手中的权杖一由紫铜锻成,力道刚劲;另一由冰晶淬火制成,脆而灵动。再看为首的蓝河,一柄光剑使得相当灵活,剑如其名精巧轻盈,一剑刺出无光也似有光。守护在身后的那名医师严阵以待,准备着随时冲出救人抑或是出手补刀。

阵法变化多端,在蓝河的指引下不断变幻着,看似没有间隙没有漏洞。赛恩被几人夹攻着,却有万夫莫当之勇,千钧之力横扫,任阵法再精细与变幻,他只是死死地守住门户,紧闭起来谁也无可奈何。他似乎听到另一处也有一个声音,极轻极轻地落在树梢上,如同一只鸟雀般轻盈——或许,就是鸟雀呢。摒弃周边杂响,叶修缓缓抽剑,心道:再不出手,便再无机会了!

眼见知月在一招接应变换中迟了一步,这片刻对赛恩这样笨拙的庞然大物来说几乎没有影响,可在叶修眼中,这就是一个可以致命的突破点!

叶修足尖在树枝上一点,飞身跃出,落下。一道剑气不见剑光,扑面向众人袭来,几乎就是在电光石火的瞬间,他打破蓝溪阁阵法、打顿了赛恩的攻势、突破、控制仇恨!一招得手立刻向后退出,甚至没人看见叶修的本来面目,但见围攻了半日寻求击中的赛恩肩头渗血,忽然捶胸咆哮一声,便向叶修的方向冲了过去。蓝溪阁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已化为飞灰。

蓝河沉了沉脸,下令道:“知月、灯花左右包抄,系舟待会儿见到就出缎带拉住,雷鸣、云归随我上,拦住那人!”他身先士卒,运起轻功向前追去,一时间刀剑的声音轻了,脚步踩着枯叶的嚓嚓声回响起来,忽远忽近,不知所踪。

叶修不需落地,足尖点过树干便借力向森林更深处冲去,起落间跃得飞快。剑尖沾着赛恩的血,赛恩极认仇恨,循着血气便追了过去,将一路上的树枝咔咔折断。再后方便是蓝河等人分批追来,足下不停,声音纷杂得好似有五六拨一般。

不一会儿叶修来到森林尽头,南凌山脚下,勾起嘴角:就是这里了。

冷月如霜,不再有参天巨树的遮盖,月光透进来却觉得愈发阴寒,四周白雾漫漫,随手带动就能看到凝成的水珠。叶修隐去身形等待赛恩出现,拂过剑身,血雾弥漫。

果然,不远处赛恩闻到这声音又是一阵惊天的咆哮,大步奔走过来。带起的水雾瞬间暴露其身形,如银的月光披下,赛恩竟然惊恐地叫了一声,动作也是一滞。正是此刻!叶修倏地冲出,手上剑形千机伞发出一声清越的吟啸,只听“噗”一声,直直击中赛恩心口。一招致命!

“哐噹”一声,赛恩手中的冰刀落地,随着它自身内力的消散化作了点点碎冰。一阵低喘后,赛恩似乎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心口那把淌着血的剑,没有多大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叶修舒出一口气,有时出手迅捷不仅减少麻烦,也减轻了猎物的苦痛。

剑身挑破尸体上各处穴道,剑尖游走小心挑出所需骨材后便心满意足地收了起来。他擦拭干净剑身背在背后,看差不多蓝河他们也追来了,在月下背过了身,道:“我只取走了椎骨,剩下的各位分了吧。记着啊,赛恩怕月光,以后击杀用不着那么费力。”

蓝河怔怔地看着月光下那个背影,只觉得说不上来的眼熟。但见那人几个飞跃离开了这里,蓝河才反应过来,率众人上前分割了赛恩的尸身。

叶修离开后从后山绕着走出,想着方才那些白狼实在可惜,便又偷偷地绕了回去。每一次轻巧的落地都好像有回音一般,在叶修踩点的同时在后方一道落下。叶修凝眉,这声音从他进入森林后就时有时无,算来绝对不是回声,可每每回首却不见半分动静。一次两次可以误以为是鸟雀,可时时如此,那就值得怀疑了。

叶修佯装不曾察觉,向着刚来时的路奔去。不多时就听见了白狼的对月长嚎声,他重新将千机伞拆作双刀的式样握于手中,从树梢落下,身后灰衣带起了几片落叶。

衣袖飞扬,双刀飞出直取两头白狼性命,从千机伞折翼中又飞出两把飞刀,盘旋着射向另外两头。几乎就是转瞬间的工夫,一切归于寂静。

不得不说,叶修没有师承。大多流派的技能都是蜻蜓点水一般窥个门径,此后便自行修习。因此无论是剑法、双刀、飞镖,甚至是还未展现过的,他都能自创招式,从而御敌变幻莫测。

不过叶修还是精于长矛,平时上阵也都用的是矛法,叶秋之名打响后也不再想着其他了。他曾创制诸如龙抬头等多种技法,更有无数的战术、阵法都来自于他。一叶之秋的名头那样响亮,一呼百应本不是问题。谁又料得到……要从头来过呢?

叶修收刀后折叠起,见刀口有些卷起,眉心微蹙。此刻的千机伞还是太过脆弱了。他从伞柄中拔出一把短刃,寒光闪闪锋利无比,那材料还是十年前一起锻铸的,千机伞上唯一锋利的一把。取下白狼利齿后他将白狼拖到森林外,日后猎者路过若有所求还可救济一下。

做完所有,擦拭净剑身,叶修将手中武器一抖,重新变作千机伞的样子,贴身收了今日所得,撑一把伞,人畜无害地走了出去。

不想城边的雨已经下大了,如豆般落下嘈杂无比。叶修凝眉,身后的声音被雨声一搅和,再也听不清楚。每每回头却只能看到雾蒙蒙的大雨,就算是在城边没有树遮掩的地方也察觉不到人影。

这人,应当是比蓝河一行人更难缠的对手。

不过至少目前没有闹出矛盾来,叶修也不会真的去刨根究底把那人找出来。要见面总会见面的,不急。他左右看了看,突然几个弹跳进了城,对地形无比熟悉的优势下绕了几条小巷,确定身后那人被甩后才缓步回到了兴欣酒楼。

跟了他一路的黑衣男子在一个拐角处撑着墙,擦净脸上的雨水,露出一双透亮的眸,撇嘴骂道:“这家伙真是,仗着熟悉杭州城就东奔西跑地乱晃,等我明儿个好好转一转把杭州地形背下来,看你还怎么跑怎么跑!……我靠!这哪儿啊?应该怎么回去啊?……”

* * * * * * * * * * * * * * * * * *

次日晨。

叶修照样没事人一个,倚在柜台前招呼着来往客官。

“早啊。”

“早啊叶哥,今儿个忙不?”

“还行吧,大清早的,不忙。”叶修口上随便应着,心里却盘算着今夜的生意——白狼利齿昨日收了八个,正好可以换个伞尖;赛恩脊骨,日后用于锻铸伞柄是极佳的材料;但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其他的提升材料一时间还没个着落,不走遍天涯轻易得不到。

正思忖间,忽然一个白衣男子大大咧咧走进来,脚著黑靴,腰间系一支玉笛,面带面具,露出一只星亮的眸来,很是熟稔的样子:“老叶!好久不见啊好久不见!怎么样,今儿个生意好像还可以?比昨天多些吧多些吧?别着急啊别着急昨儿个的赔谢兄弟我带着呢,待会儿老板娘出来了给她。这不,为了表示歉意,今儿个我一定好好讲好好讲。”他将玉笛转到飞起,露出的俊秀脸庞上满是爽朗的笑意。

叶修笑笑,“哥们是准备在这里常驻说书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相比起说书,他倒是对这家伙的脸更感兴趣。

夜雨声烦找一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杯龙井,笑道:“老叶你就别折腾了,午饭我有的吃,今儿个兄弟我就来捧个场,老叶你可别赶啊。”

“哥哪儿敢啊?”叶修向窗外看去,“烦烦?”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老叶你最后两个字是什么?”

“烦烦。”

“我靠这是称呼吗这能是称呼吗?”

“看你实在可爱啊。”叶修幽幽地道,“好了好了,你说书去吧。好好说啊,客人少一个唯你是问!”

夜雨声烦应道:“得,看我的!”

叶修笑笑,也不知怎么就和这人说起话来特别熟,就好似很久不见的兄弟一般见面互侃一般,平白在他不起波澜的心中落下一瓣桃花,暖了一池的水。

夜雨声烦摆起了架子说书,讲的是三国兴汉室的故事,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七擒七纵一时间豪情万丈,一个个字如落珠般滚下,清晰流畅引人入胜;星落五丈原又一时间催人泪下,讲到最后声音低沉了下来,挤满了人的酒楼默默无语。

叶修的心绪被他一点点勾起,丞相诸葛孔明的故事自小听过,却从未听过这样生动的描述。夜雨声烦好似打破了说书的规矩,又超脱了这个方圆,每一句话都激得他心神不宁。——是孔明的才智过人、忠肝义胆,在现在这个北境动荡的时代里变得格外惊心。无心者无意,知心者自知。

夜雨声烦最后话音落下时,全场鸦雀无声。能带动这末世的人心,不可谓不是一种本事。见人人怔然,他笑笑,喘了口气后扬起了玉笛,将面具下半截取下,一支玉笛横陈又恰好挡住了所有。

清越的笛音如飞鸟一般跃上云霄,一洗众人心中的悲凉,由惋惜起,渐渐平和,又几个转音带入了激越,绘写北境黄云白雪,南疆青林海湖。叶修恨不能拍案而起,一如那时在嘉世扬言:“谁愿共我上场杀敌,捐一己之躯守我大好河山?”那亦是他的荣耀。

笛音清扬,场下人回过神来,滔天的掌声响起,赏了银两付了茶钱,又三五成群地唠起家常来。

叶修默默无语。当时不顾镖局主人陶轩反对而随他拍案而起的,只有寥寥数人。苏沐橙别过脸去不语,而陶轩的脸色则暗了一层又一层。——叶秋在嘉世镖局里,终归是个隐患啊。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哎哟老叶啊,以后说起话来还是得放慢些速度,可闷死我了。”夜雨声烦扶着额头靠在桌上,面具已经戴好,打断了叶修的回忆,“再上一杯茶呗。”

“能说话把自己憋死也是一种本事啊。”叶修扯了扯嘴角,半带着羡慕地道。

夜雨声烦一笛子打过去,“我靠老叶没想到你说话熟络起来还挺会嘲讽啊?跟我一朋友挺像的。”玉笛蓦地出现,就跟玩闹一般甩过去,白玉泛着幽光霎时间就出现在了眼前。

叶修吓得往后一退,“烦烦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一个小二陪着您说说话也就算了,可不能陪着你打闹。”这一躲实在是高明无比,夜雨声烦本来就没带内力,招式信手拈来,因此叶修避得也不刻意,就和普通百姓的避法一样向后退去。

两人目光再交,嘻嘻笑了两声。夜雨声烦见一试不成,这人要么只是个寻常人,昨夜里追踪寻错了人;要么,这人便是万里挑一的绝世高手,单凭躲避这一招如此流利又不动声色就可见一斑。

对对方都早有怀疑,不过夜雨声烦这一着走得差了,倒是让叶修得了更多消息。叶修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夜雨声烦一番,继续不动声色。夜雨声烦这家伙,或许是会武的……

夜雨声烦哈哈一笑,道:“老叶,来来来今日还数你听得最入迷,讲讲看,我说得怎么样怎么样?”

叶修点头,“确实引人入胜,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故事极佳,讲述极佳,但,不够震撼。”

“此言何解?”夜雨声烦眉睫一跳,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这家伙看似什么都不理会,却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叶修看看他,笑道:“看人家听的时候热血沸腾,讲完、赏完,又恢复了柴米油盐的日常,这可以说是震撼吗?”叶修心生悲凉,曾几何时,心中怀着的荣耀被世人所淡化所不齿,到最后对这末世动荡漠不关心。北境守卫空虚,自十年前那一战后一直不曾补充军需,国库大概早已亏空;在如此局势下,北狄的下一次大举进击可能就在眼前。人们听完后表现出那样的淡然与漠不关心,难道效果可称震撼?

夜雨声烦盯着他,眼中陈杂了不尽的意味。缓缓闭上眼,眉目低垂,片刻后再睁开,重又恢复了神采。“老叶,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相视而笑,刚才沉重的一页再次被揭开。

“既然交定了朋友,那就把面具摘下看看?”

夜雨声烦嗤嗤而笑:“面具下是个帅气潇洒风流倜傥的还好,若是面部毁得一塌糊涂就比如烧伤刀伤划伤毒伤丑得要死那我岂不丢人?”

“哥又不嫌弃。”

“那我夜雨声烦一世声名不就毁了!毁了你负责啊?”

“哥负责啊。”

见夜雨声烦露出的那只眸子眯了起来甚是值得玩味,叶修忍俊不禁,“好好好,下次单独摘,行了吧?”

“哼。”

* * * * * * * * * * * * * * * * * *

日月如梭,白日里夜雨声烦便在兴欣酒楼说书,与叶修玩笑着度日,日暮后回客栈休憩。叶修夜里则出行地愈发小心,有时能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也曾问过是谁,却始终没有答复。

就这样,冬去,春来。西湖边春梅开了满树,当真是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叶修拂过千机伞伞身,唇边挑起一个笑,又随即消散。杭州郊外的材料还缺些,近日行踪暴露得有些明显,只怕蓝河立即就会意识到,这两日怕是在守株待兔了。

阳春三月,又一日暖天。夜雨声烦笑吟吟地走进来,拉起叶修就道:“今日不是你当值,对吧对吧对吧?走走走出去玩一圈,好容易等到你休息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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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烦烦绝对不是什么心脏,这些小心思、这些判断的能力是个人都会有的吧……至于他过来的目的么……其实大家也猜的到,后文也会有揭示~(前面好像已经揭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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